樊櫻將酒水給馬小貞,便都開始吃吃喝喝,一直玩到夜幕降臨。
韓江小解,出來後見到馬小貞在半路,抱著手等他了,他就問:“有話直說。”
“韓哥,我想請你跟我回一趟西北,給我家人看看病。”馬小貞說。
“我現在都不掛醫生職務了,也基本不行醫,你另請高就吧。”韓江拒絕,但是被馬小貞阻攔。
韓江也不惱,道:“當初,我也是一腔熱血,不要說你們能給我豐厚回報的病人,甚至是身無分文的社會底層,我都會竭儘全力去救治他們。但最近發生的事,讓我覺得,我治得了他們的身上的病,但他們的命呢?命是因,病是果。命裡種下病因,就結出病果。因果有定數,我改變不了。”
“韓哥,我已經向你道歉和認錯,希望我們還是朋友。換句話說,我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馬小貞說。
“哈哈,這才是真實的你,剛才裝了那麼久,我都怕憋壞了你。”韓江笑,拿出香菸,點菸,抽起來,“馬小貞,這裡是臨海,不是你們西北馬家的地盤,你的人,帶不走我。”
“你也說我憋久了,那我肯定有時間叫人了,我的人就在外面。你跟我走,那我就給你體面,不然,我打暈你,抬著你出去,那就不好看。這是臨海,不是江東,蕭涵保不了你!”馬小貞也不服軟。
“這段時間,要說本事,我倒是沒學到什麼,但我懂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彼身。比如你,你覺得你的手下很牛逼,那我就找更牛逼的。你剛才搖人的時候,我也在搖人。你再聯絡你的人試試,看看他們還能回覆你嗎?”
“你……”馬小貞見韓江一點都不慌,就覺得不妙,打電話給手下,那邊沒有回覆,不是被乾死了,就是被打得不能接電話。
“這,是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是不是點太低了?”韓江輕笑,但是要走,又被馬小貞阻攔。
“你要跟我打一架嗎?我自然打不過你。我也不跟你打,我跟你走。可你又能帶我走多遠?你的手下都沒在,你就是個光桿司令。咱們將帥照面廝殺,不是你極限反殺我的機會,而是點更低的玩法。”韓江一點都不著急。
“我隻要將你帶走,我就贏了。”
“不,你贏不了。蕭涵要是發現我落到你手上,他會在兩個選擇之間選一個,毒死你全家,或者炸死你全家。蕭家是京派圓桌的九五至尊,他對你馬家下手,京派的人也得派人過來助威。這是他們的一致對外習慣作風。你馬家能單挑蕭家嗎?不能吧。難道要一打十六,才能顯出你馬家的威風?”
馬小貞權衡一下,就收回手,不再阻攔韓江。她換一副溫柔的語氣,道:“韓哥,我們以前合作很友好很愉快的……”
“過去啊,我們也是利益往來。我幫你治療你爸爸,然後你們幫我施壓蕭家,施壓陸家,逼出陸楚楚的情人們。我們各得其所,合作自然愉快。但你隨後選擇了陸楚楚,那我們就不是一條道上的。現在,我也不需要你們的力量了。”
韓江如此說,他手頭的力量,比馬家都要強橫,可以不用給馬小貞面子。或者說,他可以誰的面子都不給!當不用顧及别人感受時,就將獲得非常輕鬆自由。
樊櫻過來,和韓江離開莊園,她開著車,看了看前後的保鏢車,她對韓江笑道:“韓哥,此時又此刻,你不覺得是我們私奔的好時候嗎?”
“私奔固然一時爽,但降級的消費生活,會讓你從一個貴婦,變成一個怨婦!”
“哎,你何必這麼理性呢,一個女孩子這樣對你說私奔的話,就是意味著她將無怨無悔跟你,你對她做任何事,她都會配合的。”
“嗬嗬,玩笑說一次就好,再多說就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