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會意,收起刀,伸出那雙滿是血腥味的雪白素手,輕輕捂住了韓江雪的耳朵。
滿眼漆黑的韓江雪陡然被人觸碰,嬌軀激烈顫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别怕。”
鳶俯身,極儘可能讓自己清冷無情的嗓音,變得柔和一些:“很快就會結束了。”
“他會帶你回家。”
嗖!
張若愚動了。
在韓江雪被鳶捂住耳朵的那一刻,他身如鬼魅,如殘影。
一眨眼,他已經站在了蔣青山面前。
哢嚓!
蔣青山剛要拔槍,持槍的右手,瞬間被掰斷。
骨頭粉碎,手臂與手掌之間,彷彿隻剩一層皮連在一起,骨肉已經徹底成了一攤泥。
張若愚拿起手槍,像擺弄玩具一樣,拆成一堆零件。
“殺了他!”
劇痛之下,蔣青山倒退幾步,渾身在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
這種滲透骨髓的殘暴手段,令蔣青山早已經麻痹的身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劇痛。
有一瞬間,他的大腦都痛得空白了,眼淚不受控製地飆出來。
渾身如篩子般發抖!
赤鬼明明就站在不遠處。
可他根本來不及阻攔!
他甚至隻是剛挪動一條腿,張若愚就已經廢掉了蔣青山一隻手!
並拆掉了唯一可能會傷害到韓江雪的,蔣青山手中的槍。
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張若愚沒有繼續攻擊痛苦得鼻涕眼淚橫流的蔣青山。
反而轉過身,望向那群凶神惡煞的黑衣人,冷漠道:“一個一個來,彆著急。”
一名黑衣人俯衝上來!
張若愚抬手一拳,正中其咽喉。
哢嚓!
黑衣人的腦袋徹底失去支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男性顯著的喉結被打沒了,後脖頸,反倒出現一個詭異的富貴包。
七竅流血,轟然倒地。
嗖!
又有一名黑衣人衝上來。
張若愚抬腿一腳,踹在他小腹上。
那黑衣人猶如被硬生生攔腰折斷,如烤熟的蝦米倒飛出去。
砰地一聲落地,腦袋搭在腳尖,口鼻噴血,如一灘爛泥,徹底嚥氣。
這一拳一腳,不僅殺人,更是對肉身極致的摧毀,折磨。
所有人都被這慘烈的畫面震驚得面色煞白,頭皮發麻!
“繼續。”
張若愚往前踏出一步。
雖然離蔣青山更遠了,可這個瘋子內心的恐懼,卻更大了。
黑衣人,隻是幫凶。
連幫凶都死的慘不忍睹,他這個主凶,會被他如何折磨?
十年了。
他那原本隻剩病態與癲狂的內心,多出了一種情緒。
一種叫恐懼的情緒。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甚至想躲在赤鬼身後。
那幫他帶來接應的黑衣人,不出意外很快就會死光。
他唯一還能仰仗的,就隻剩花重金請來的赤鬼了。
砰!
當最後一名黑衣人的太陽穴被打凹進去,頭骨爆裂地倒在血泊中之後。
彷彿剛熱身的張若愚緩緩轉身,身形雖慢,卻如一頭被驚醒的猛虎。
目露凶光,擇人而噬。
“該你了。”
張若愚滿身殺機,口吻卻依舊淡漠:“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