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愚俯身,靠近蔣青山。
北莽刀隨手一劃,挑斷了他的腳筋,鮮血橫流。
蔣青山劇痛之下,發出淒厲地哀嚎。
“省點力氣,待會别叫。”
張若愚面無表情,又挑斷了一隻手。
然後,用近乎商量的口吻說道:“一會你大聲罵我,氣勢要足,罵的越難聽,越凶狠,我可以考慮下。”
說罷,在蔣青山匪夷所思的注視下,張若愚回到了韓江雪身邊。
鳶見狀,大抵知道這傢夥在想什麼。
她鬆開捂住韓江雪耳朵的雙手,拔出了刀。
“他們太強了,我打不過。”
張若愚喘著粗氣道:“女俠,你小心點,那幫黑衣人全都是殺人如麻的絕世強者,恐怖如斯。”
“哦。”
鳶淡淡點頭,抽了抽嘴角。
他太寵他老婆了。
不讓她看,也不讓她聽。
甚至不想讓她知道,他為了她而憤怒,而暴走。
瘋狂虐殺了所有人!
“張若愚,老子要殺了你!”
蔣青山歇斯底裡地怒吼。
也不知是出於真情實感,還是真的心存僥倖,相信了張若愚的話。
“女俠,我和韓總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張若愚淡淡看了鳶一眼。
鳶點頭,提著刀,走向蔣青山。
韓江雪嬌軀緊繃,感受到張若愚就坐在身邊,也來不及要求解綁摘頭套,她嗓音發顫道:“你受傷了嗎?傷在哪兒?”
“胳膊被砍了一刀。”張若愚拿起北莽刀,忍痛割破了手臂。
“還有哪裡受傷了?”
韓江雪擔心極了,那幫黑衣人凶神惡煞,她覺得張若愚肯定受了很重的傷,要不,像他這麼橫的人,哪會輕易罷休?
還有?
張若愚皺眉。
難道我非得被人砍爛了才下火線?
我就不能受了一點輕傷,就選擇當逃兵?
張若愚咬著牙,把腿也割破了。
“腿也被砍了一刀,深可見骨,差點砍到大動脈。”張若愚寒聲說道。
“那你快點幫我解綁,我幫你止血。”韓江雪催促道。“失血過多會死人的!”
你也知道失血過多會死?
“等一下,我有點虛脫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我頭好暈,滿眼星星。”
張若愚淡淡看了眼鳶。
她正在精細地折磨蔣青山。
一刀一刀地割下去,不會致命,卻會讓他發瘋。
“堅持下。”鳶淡淡道。“我得再殺一次的手下,需要點時間。”
她知道張若愚的女人不是傻子。
不多花點時間,韓江雪會生疑。
她虐待了蔣青山一會。
又拎起刀給那些早已經不成人樣的黑衣人補刀。
偶爾還推翻一個花瓶,砸爛天花板上的吊燈。
她還打開電視機,把音量調大,再搭配蔣青山接連不斷的,撕心裂肺的哀號,好像有一萬個人在打群架。
場面很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