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太好了,你沒有得病,你好好,沒有得病。”
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商陸卻是哭笑不得。
醫院這是整的什麼烏龍?
可就是這麼一場烏龍,讓他看到了喬蕎待他的真心。
“所以。”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剛剛你是因為我而哭?”
喬蕎嘟噥,“我哪有哭,不是……我打電話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他又颳了刮她的鼻尖,“看你著急的樣子,是有多擔心我,嗯?”
醫生看到恩愛的二人,笑了:“好了,好了,是我弄錯了,虛驚一場,現在沒事沒好,記得去打破傷風針啊,我先走了啊,你們好好的。”
喬蕎這才發現,自己整個雙臂像是一隻猴子一樣的掛在商陸的脖子上。
而商陸的長臂,也輕攬著她的腰。
她趕緊退了半步,笑了,“反正沒事就好。”
“怎麼?不讓我抱?”
商陸手長,往前一伸,很容易又夠著她的腰入了懷。
“在醫院呢。”
她打了打他的手,想要他把手拿開。
但他抱得更緊,“不就是給我抱的?”
“人看見了。”
看見有什麼所謂?
他的老婆,他想抱就抱。
商陸抱得理所當然。
喬蕎卻覺得畫風有些不對。
以前她親他一下,抱他一下,他不是皺眉頭,就是明確表態,要她和他暫時保持距離。
今天為何抱得如此緊?
商陸突然而來的熱情,讓喬蕎有些不太適應,趕緊用力掰開。
“好啦,趕緊去打破傷風。”
這個男人力氣真是夠大的!
手破了長長一條口子,都包了紗布了,還這麼大力氣。
掰都掰不動。
而且這個視角望上去,商陸高大英俊。
他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樣子,卻滿臉滿眼都是男人的霸氣味道。
喬蕎在他懷裡,突然小女人了一把,還有些羞澀。
看她面帶含羞的垂了眸,商陸勾了勾唇,笑了。
他問,“如果我真得了癌症,你真打算砸鍋賣鐵傾家蕩產,也要給我治?”
果然都被他聽到了?
但喬蕎不太善於表達和煽情。
也許是她從小感情缺失,這種煽情的話,她說不出口。
“你想得美。”
她推開商陸,跟他開著玩笑,打鬨著。
“你要真得了癌症,不治了,給你拉去山溝溝頭扔了。”
商陸故作委屈樣,“扔了多可惜,留著我吧,留著我,我還可以給你洗衣做飯,幫你做家務,而且個個月給你上交工資。多好,你說是吧?”
喬蕎笑了,“那走吧,回家,家裡的碗還沒洗。”
“走,回家洗碗。”
商陸拉著喬蕎的手,往醫院外走。
今天心情大好。
他是。
她也是。
兩人從急診大樓,走往醫院的電動車停車場,還有好長一段路。
許是已到了晚夏。
今晚的夜風十分清涼。
迎風拂面,好不愜意。
喬蕎側頭,看了看商陸拉著她手的手。
依舊是那雙特别好看,好看得彷彿能在鋼琴鍵上優雅起舞的手。
她好滿足於這種感覺。
也許她對商陸並不是那種熾烈的愛,僅限於溫如暖陽般的相依相偎。
她也過了追尋愛情的年齡。
可就是這種雙向奔赴的夫妻平淡感情,讓人感到踏實。
婚姻不就是如此嗎,能找到個適合過日子的人,多難啊。
她感覺自己是幸運的。
被他拉著她,喬蕎心情美美噠。
到了停車場,兩人找到喬蕎的那輛電動車。
喬蕎問,“商陸,我很好奇哎,你怎麼能不會騎電動車呢。”
商陸皺眉,他家沒這種交通工具啊。
喬蕎納悶,“不是能騎自行車的,就能騎電動車嗎?你也學學騎電動車吧,什麼時候,也讓我坐在你的後面,感受一下你的車技啊。”
商陸抬了抬包著紗布的手。
“今天手不方便,下次載你。”
“行。”她騎上電動車,拍了拍後座,“上車,我載你。”
坐上喬蕎嬌小的電動車,他的大長腿依舊無所安放。
可坐她的車上,可以領略到不同的風景。
他反倒覺得,這比他那輛勞斯萊斯,還要視野開闊。
而且,喬蕎騎電動車很拉風。
她騎車野得很。
他故意抱緊她的腰。
夜風吹拂,喬蕎柔順的高馬尾掃過商陸的面頰。
柔柔的,清香的。
嗯,他老婆的頭髮,就是香噴噴的。
到了東山鄰地的新居,喬蕎取下頭盔,回了頭。
她看了看商陸,又看了看商陸落在她腰間的長臂,落落大方一笑。
“商陸,我怎麼感覺你今天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呢?”
商陸鬆開她,理了理她額間被風吹亂的頭髮,又捏了捏她的鼻尖,“嗯,你今天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