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離了婚。
宋薇也離了婚。
這兩人要是能走到一塊,也能彼此溫暖對方的心。
吳嬸是最知道商、秦、柯三家的家風。
他們不會像别的豪門一樣,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從來不會。
這三家的三觀都很正。
對待社會上的任何階層的人,都很尊重。
就像她在商董事長家當保姆阿姨,董事長對她很和善,也很尊重。
從來不會拿她當傭人。
每年給的福利很好,還會關心照顧她的家人。
秦家也是一樣的,家風特别好。
而且秦總還有一個同樣是婚姻不幸的,離了婚的姐姐。
秦總姐姐也跟宋薇有著相同的經曆,離婚前夫家待她極為不好,還被家暴過。
想來,秦家的人,肯定會很同情宋薇的遭遇的。
如果秦總真的和宋薇在一起,秦家人會更心疼這種命運多舛的女人的。
嗨!
瞧她一個老婆子,在這瞎想什麼?
秦總和宋薇,八字沒一撇的事。
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過,吳嬸真的好希望秦總和宋薇這樣的好人,能夠遇到好的對象,彼此珍惜疼愛對方。
像蘇靜嫻那種賤女人,根本還配擁有秦總的疼愛。
宋薇人倒是挺好的。
就是遇人不淑。
越想,越覺得秦總和宋薇兩個人,真的是同病相憐啊!
秦森喝著盼盼送來的小米粥。
味道似乎不同。
更清甜。
更香。
眉梢不由輕揚,“吳嬸,這個小粥怎麼這麼好喝,跟我以前喝的小米粥不太一樣。”
吳嬸笑著應道,“是吧?因為我在小米粥裡加了切成米粒狀的紅薯,多了一絲清甜,這是宋薇教我的。以前我煮小米粥,就光是下小米而已,所以沒那麼甜。”
秦森點點頭:“難怪味道這麼好。”
吳嬸笑盈盈的,“秦總,我跟宋薇學了很手藝,下次你到宋薇家做客,我做給你吃。”
秦森:“好!”
噫?
旁邊的宋薇,輕皺眉頭。
她就納悶了。
吳嬸是喬蕎公公,從鄉下介紹來的。
按理說,她這樣淳樸又沒見過世面的老人,應該會對城裡的富豪有種陌生感和敬畏感。
怎麼卻和秦先生,聊得如此熟絡?
像是早就認識的熟人一樣?
宋薇疑惑出聲,“吳嬸,秦先生,你們好像很熟,之前認識嗎?”
吳嬸突然有些緊張,眼神閃躲,“沒有啊,我和秦先生第一次見,秦先生人特别好,也不擺富人架子,看上去人很好。”
聽著好像有道理。
秦先生一直就沒有富人的架子。
待人也很有紳士風度和親和力。
宋薇便沒有再多想。
旁邊的秦森,沒有再說話了。
差點就露出馬腳。
要是暴露了吳嬸的身份,從而牽連出商陸的身份。
商陸不知道得怎麼收拾他。
他可不想打破商陸坦白身份的計劃。
否則那個男人發起火來,他招架不住。
吃過粥,秦森整個人心情好了許多。
不能因為離了婚,而一蹶不振。
儘管心口有著碗大個傷,但秦森覺得自己還是要振作,要以事業為重。
他準備打車回去。
宋薇說要送他。
架不住宋薇的熱心,秦森沒有再拒絕。
想來也是接觸過幾次,熟了,也就沒跟她客氣了。
診所離她住的地方很近。
她讓吳嬸帶著盼盼和小恒先回去,然後開著喬蕎的紅色保時捷,送秦森回家。
坐上車,宋薇打了一個噴嚏。
副駕駛室的秦森微微皺眉,“你是救我的時候,淋了雨,感冒了?”
“不是。”
宋薇啟動引擎。
“你别有心理負擔,我之前就淋雨了。放心,沒事的,我人糙皮厚,不會感冒的。回去喝兩包沖劑就行了。倒是你,秦先生,你身上寒氣還很重,回去最好泡個熱水澡,驅驅寒氣。”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上了車道。
宋薇問,“秦先生,你是住在淺海灣嗎?”
上次聽他說過,他住淺海灣。
那也是一片富人區。
房價高得讓她這種社會底層的,望塵莫及。
秦森擰眉。
淺海灣於他來說,是傷心之地。
那是他與蘇靜嫻結婚後的愛巢。
蘇靜嫻卻揹著他,把野男人帶到家裡來亂搞。
他永遠也不會再踏入淺海灣半步。
“我現在不住那裡了,淺海灣的房子留給蘇靜嫻了。”
宋薇有些感慨,那怕是秦先生的傷心之地吧。
“那秦先生現在住哪裡?”
“漢京九榕台。”
那是秦森的别墅之一。
商陸沒和喬蕎住一起時,也在那裡有房子。
這個名字,宋薇好熟悉。
好像上次喬蕎和陳亞軍,一起去過那裡。
妥妥的鵬城豪宅。
聽說還是富豪豪宅中的愛馬仕。
是一個很高階的别墅小區。
宋薇開車抵達漢京九榕台。
起初她的車子進不去。
還未抵達小區大門,在識别區時,已被保安攔了下來。
宋薇落下車窗。
保安禮貌又果斷道:
“不好意思,女士,您不屬於這裡的業主,如果您沒有訪客申請,您就不能往裡面開了。”
坐在副駕駛座的秦森,出了聲:“她是我朋友。”
保安彎腰,一見是秦森,立即道歉,“秦先生,真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讓前面的人放行。”
保安立即拿對講機,跟同事招呼了一聲。
隨即,宋薇的車子在高檔小區的大門口,暢通無阻。
一路進小區。
車窗外穿著製服,戴著白手套的保安,朝他們行了舉手禮和注目禮。
那陣仗,要多正規有多正規。
不愧是富人齊聚的高檔小區。
宋薇想,恐怕她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住進這樣的高檔小區。
但她也從來沒有奢望過。
她還是喜歡帶著孩子,過平凡踏實點的日子。
進小區後,秦森給宋薇指路。
又開了幾分鐘,才到秦森的别墅樓下。
隔壁那棟帶泳池的别墅,是商陸的。
不過商陸那小子,最近跟喬蕎新婚燕爾,已經五個月沒回來住了。
秦森下了車。
宋薇跟著下了車,“秦先生,回去後泡個熱水澡。泡澡的時候,最好煮點生薑水,祛袪你身上的寒氣。這樣睡一覺,你明天就會舒服許多。”
“謝謝!”秦森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即淡淡一笑,“我不方便請你去家裡坐,你回去開車注意點。”
不管離婚前,還是離婚後,秦森都是一個習慣。
從不和女性走太近。
更不會單獨帶女性,去自己的家裡。
哪怕離了婚,他也是老樣子。
宋薇倒有點尷尬。
她下車來,並不是想去秦森家坐了坐的。
隻不過是想囑咐幾句。
“好,我也要回去帶孩子了。”宋薇很識趣,立即轉身要坐進車裡。
“老公!”這時,蘇靜嫻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撲到秦森面前,哭得梨花帶雨,“陸辰旭那個混蛋他竟然是耍我的。他還將我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老公,我知道錯了,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
下午和秦森辦完離婚證,蘇靜嫻便去找了陸辰旭。
原本和陸辰旭約好的,立即結婚。
結果,陸辰旭狠狠羞辱她。
“你這個二手貨,我會娶你?”
“不,你何止是二手貨,恐怕是轉了七手八手,被很多男人睡過了吧?”
“你覺得我會娶一個賤人?”
蘇靜嫻當場跌入冰窖。
深知和陸辰旭已不可能,方覺秦森的好。
還是和秦森在一起,才更有安全感,更幸福。
被他寵著,疼著。
哪點不好呢?
以前沒離婚時,蘇靜嫻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幸福。
現在,是真的後悔了。
她撲上去,要往秦森懷裡倒。
秦森一個側步。
讓其撲了個空。
蘇靜嫻便哭得更加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似乎是要把上輩子的眼淚都流出出。
“老公,你不要我了嗎?”
“你不是說過,你永遠愛我,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你都會原諒我,都會一如既往的疼我寵我嗎?”
“我被陸辰旭那個混搭欺負了,你不心疼心疼我嗎?”
“我知道錯了,老公,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定會痛改前非,規規矩矩地呆在你身邊,再也不做那些傷害你的事了。”
“老公,你最後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真的很想回家。”
“哼!”秦森冷冷哼了一聲,額角緊緊崩著,“蘇小姐真是給我上了一節生動的教育課,讓我知道什麼叫作下賤二字。”
他又不是沒給過她機會。
是她自己沒抓住。
“老公!”被他疏離陌生地叫作蘇小姐,蘇靜嫻委屈地咬了咬唇。
明明早上還是她的老公呢。
怎麼就這麼陌生了?
“老公,你忘了我們……”
“夠了。”
秦森怒吼了一聲。
他緊緊握著拳頭。
指關節隱隱發白。
“我們離婚了。請蘇小姐注意你的稱呼。”
“老公……”蘇靜嫻往上撲,秦森用力揮開,直把蘇靜嫻耍飛兩米遠。
嗚嗚嗚!
蘇靜嫻哭得更加楚楚可憐。
那眼淚跟下雨似的。
以前的秦森,捨不得讓她留一滴的淚。
但現在,他不會再有半分心疼。
她都將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肆意的踐踏了。
他要是再心疼這個女人,那他也跟她一樣下賤。
自找苦吃的事情,他秦森不會做。
他懂得自愛。
曾經有多愛,此刻便有多恨。
恨意如山雨欲來。
就要暴發。
可秦森從小接受高等的教育,他的教養不允許他暴怒。
否則,他的耳光,早扇在蘇靜嫻那張厚臉皮上了。
連站在車門前,來不及坐進駕駛室的宋薇,也被震驚到了。
怎麼有蘇靜嫻這般不要臉的女人啊?
出軌在先,被相好甩了,被人不要了,才想起秦先生的好?
把秦先生當什麼了?
呼之既來,揮之既去的備胎?
憤怒直衝宋薇頭頂。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大步走過去,狠狠訓斥,“姓蘇的,你要不要點臉?你以為秦先生還會要你這種肮臟卑鄙下賤的女人嗎?你把秦先生當什麼了?你根本配不上秦先生。”
宋薇,蘇靜嫻是有印象的。
商陸妻子的閨蜜。
上次秦森帶他們一起吃過飯。
不過,算是哪根蔥?
敢教訓她?
蘇靜嫻擦了擦淚,狠狠瞪過去,“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管我和我老公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