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蕎,你切的蛋糕會更甜,你來吧。”
喬蕎接過蛋糕刀。
蛋糕是她親手做的。
雙層的。
一刀切下去,到不了底。
有些費力。
商仲伯推了推商陸,“還不快過去幫忙。”
商陸沒有動。
商仲伯又瞪了他一眼,“難不成你還要我這個壽星親自切給你吃不成?”
商陸臉色冷冰冰的,來到喬蕎身側。
大掌落到刀具上。
碰觸到喬蕎的手時,喬蕎全身緊緊一崩。
她的緊張與牴觸,商陸感受得很清晰。
越是如此,他越是握得更緊,握著她的手,一起在蛋糕上慢慢切下去。
喬蕎身體麻得像是過電一樣。
根本沒力氣去切蛋糕。
像是木偶一樣被他握著手,怎麼切完蛋糕的,她完全不知。
直到商陸停下來,她趕緊把手抽開。
全程,商陸冷冷地觀察著她的神情,目光看似冷漠,卻深得像是漩渦一樣,似要把她吸下去。
他在看著喬蕎反應的同時,商仲伯卻在看著他。
臭小子,明明就對喬蕎情根深種,非要表現得那麼冷漠。
一個冷漠絕情,一個又有些卑微牴觸。
再這麼下去,商仲伯想要抱孫子的願望,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不行。
的繼續想辦法讓兩人單獨相處。
商陸裝了一塊蛋糕,遞給商仲伯,“董事長,生日快樂。”
“我不吃你裝的蛋糕,我要吃我兒媳婦端給我的。”商仲伯故意說。
商陸提醒,“董事長,我提醒你一下,我和喬蕎已經離婚了。你現在沒有兒媳婦。”
“你不說話會死嗎?”商仲伯要氣死了。
喬蕎忙去裝了一塊蛋糕,遞過去,“爸,生日快樂。以後我給你當閨女。”
“誰要你給我爸當閨女?”商陸冷冷睇過去。
喬蕎心裡不爽快。
就算她和商陸離了婚,他也用不著對她態度這麼冷吧。
他不想她和他扯上關係,她非要氣死他,“多年前我和爸一起殺死過兩頭野狼,一起經曆過生死,成了生死之交。你不同意我當爸的閨女,難不成要我當他的忘年之交,再讓你喊我一聲阿姨嗎?”
“你就非要跟我爸扯上關係?”商陸黑著臉。
“你沒權利管。”喬蕎也不高興了。
就算是離了婚,也不用做仇人吧。
可商陸對她明明像仇人一樣。
商仲伯站到喬蕎那邊,“對,你沒權利管。我想讓喬蕎回來家裡就讓她來,你管不著。”
商仲伯接過喬蕎手裡的蛋糕。
故意手一滑。
蛋糕從喬蕎的衣服上滾下去,奶油沾了她一身,“蕎蕎,爸不是故意的。”
明明就是故意的。
喬蕎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他這是想把她留在這裡過夜嗎?
“蕎蕎,你快上去洗一洗,換身衣服吧。”
老人家的心思,喬蕎都懂,她婉拒了,“我擦一擦就好。爸,蛋糕也切了,我先回去了。”
一邊說,一邊抽了幾張紙巾捏在手裡,用力地擦拭身上的奶油。
“擦不乾淨的。”商仲伯忙給傭人使眼神,“曾姨,你帶喬蕎去換身衣服。”
曾姨硬把喬蕎拽上了樓,把她推進了商陸的房間裡。
樓下,商仲伯用力拍了商陸一掌,“還不快上去幫幫忙。”
商陸是不願意上去的。
但腳下鬼使神差的邁開了步子。
到了房間門口,他停下來。
門裡的女人讓他心緒混亂,心情亂糟糟的。
原以為離了婚隻要遠離她,就可以回到從前,不被兒女情長所困。
直到站在門口的這一刻,他才發現,他根本做不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他推開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