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伯氣憤,“這種渣男,根本不配結婚生子。”
喬蕎歎了一口氣:“就是,薇薇過得太辛苦了。婚前沒有擦亮眼睛,一輩子都毀了。”
商仲伯信誓旦旦道,“蕎蕎,你放心,商陸絕對不是這種人。雖然他破產了,沒什麼錢,但他肯定會當起這個家的頂梁柱,而且還會很疼人的。”
喬蕎看了商陸一眼。
他確實要比陳亞軍那個渣男靠譜許多。
她拍了拍桌上的那一疊錢,“商陸,其實我有錢還房貸。這錢就存著,當作是我們的買房基金,將來首付湊夠了,我們買了新房,一家人搬進去,好好地過安穩踏實的日子。”
她說的話,明明沒什麼毛病。
可商陸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聽了後臉色有些不爽。
敢情她跟他結婚在一起,隻是為了過踏實的日子?
沒别的了?
商陸沒有問。
他不想自找沒趣。
喬蕎突然又問,“商陸,你都把工資給我了,那你零花錢和坐地鐵吃飯的開銷怎麼辦?”
商陸優雅的挑起一口米飯,喂進嘴裡,“我留了一千。”
“一千怎麼夠?”喬蕎再抽出一小疊錢來,數了2000給他,“這些你都留著,當零花錢。”
旁邊不怎麼插話的商仲伯笑得合不攏嘴。
這有種媳婦掌管財政大權的味道了。
不錯!
相當不錯!!
這天早上,喬蕎高高興興的去上班了。
晚上回到出租屋時,她卻一臉沮喪,甚至眼睛紅腫,明顯哭過。
商仲伯和商陸不知道她回來了。
廚房裡,商仲伯在做辣子雞。
商陸問,“爸,炒這道菜難不難?”
商仲伯問,“你想學?”
商陸沒應聲,“……”
商仲伯:“你是看著喬蕎喜歡這道菜,所以想學吧。”
商陸冷聲,“我才不學。”
商仲伯燒辣了鍋裡的油,下乾辣椒和薑蒜。
刺鼻的辣味立即撲鼻,嗆得商陸趕緊逃離廚房這個災難之地。
做川菜這麼嗆人的嗎?
商陸走出來,趕緊把廚房的推拉門關上。
抬頭,看見客廳裡的喬蕎魂不守舍,一臉難過,他大步走過去。
“喬蕎?”
他坐到她的旁邊,看她眼睛又紅又腫,他問,“哭過?”
喬蕎抽了一張紙巾,擦拭著有些忍不住的眼淚。
商陸也抽了一紙巾,幫她擦淚。
雖然她有躲開,不讓他擦,但他還是關切道,“怎麼了,跟我說說。”
喬蕎有些控製不住。
她從來不在人前哭,除了在夢裡。
但這一天真的很難過。
商陸急了,“是不是陳亞軍那個混蛋欺負你?”
要是真是陳亞軍這個狗男人欺負喬蕎,他會讓陳亞軍在地球上消失。
“不是。”喬蕎搖頭,聲音也有些沙啞和哽咽,“是對我很好的一個奶奶,她過世了。”
“親人嗎?”商陸問。
喬蕎搖頭,“隻是小時候的一個鄰居。”
“隻是鄰居而已,這有什麼好哭的。”商陸不理解她為什麼要哭,“年齡大了,都是要走的。”
喬蕎抬起頭來,“你根本不懂。小時候除了薇薇對我好點,就是這個顧奶奶照顧我了。”
有次她感冒發燒,燒得都抽搐了,她那個重男輕女的奶奶不管她,怕去醫院花錢,就隨便讓她吃了點過期的感冒藥。
越吃越嚴重。
那一次,她差點死。
是一瘸一拐的顧奶奶,揹著她去了鄉上的衛生院。
醫生說,要是再晚送一步,她就沒命了。
都說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
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顧奶奶走了,聽說是幾個兒子都不想養她,還經常因為養她的事情吵得不開可交,所以顧奶奶傷心上吊走了。
喬蕎揪著心。
那麼善良的顧奶奶。
她明明每個月都有寄一些錢回農村,讓村長拿給顧奶奶的兒子,吩咐他們要好好照顧顧奶奶的。
怎麼就上吊了?
喬蕎一邊擦眼淚,一邊把這些事情告訴給商陸聽。
商陸聽著,隻是一些别人家的家裡長短的事情,並沒有像她那樣感同身受。
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連富貴人家,這些兒子生多了,不孝順的事例,都是很多。
更何況是農村裡。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喬蕎,嘴上很笨,隻好撫著她的後腦勺,讓她靠在他的肩頭,“不哭了,你不是要回去奔喪嗎,我陪你回去。”
商仲伯炒好菜,端出來,剛好看到喬蕎依在商陸肩頭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