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觸及君王之身的瞬間,停了下來,長孫封宇看著眼前已經沒有了氣息的拓拔大君,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悅之色。
將軍百戰死,戰場上,所有人都有著自己的信念,至死不悔!
長孫封宇上前,將拓拔大君手中的令旗放倒,接著,默默扶過了漠北君王無力倒下的身軀。
至死,都不願倒下的漠北君王,死後,又怎能讓其屈膝。
“全軍,追!”
戰場中央,長孫封宇看著周圍的禁軍將士,沉喝一聲,下令道。
“是!”
禁軍眾將領命,旋即傳令追趕。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戰場上,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雖然殘酷,但是,這便是戰爭的鐵則。
“駕!”
驕陽下,羅驍率領羅刹鐵騎已經先行一步,快速追趕撤離的漠北中路大軍。
另一邊,十一皇子慕青、還有忠武王同樣率領軍中騎兵快速追趕,不肯給對手喘息的機會。
幾乎同一時間,戰場西北方向,道門先賢太璿的遺蹟中,劇烈的震動聲響起,不多時,一抹嘴角染血的倩影狼狽出了遺蹟。
道門太字輩先賢中,以正義之心聞名的太璿,一向是嫉惡如仇,以殺止殺,霸道異常。
所以,太璿的陵墓,相比其他道門先賢的遺蹟,強度要大得多。
本來,需要十天半個月闖過的遺蹟,澹台鏡月心有顧慮,僅僅用了五六天的時間,便硬生生闖了出來。
夕陽之下,遺蹟外,澹台鏡月走出,第一眼便看到了前方正在等候的朱雀聖子。
“天女。”
伏天熙邁步上前,客氣一禮,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沒事。”
澹台鏡月搖頭,眉頭輕皺,問道,“聖子怎麼在這裡?”
“李兄著急知道舍心度的下落,便讓在下在這裡等候。”
伏天熙看著眼前澹台天女,開口問道,“敢問天女,這道門遺蹟中,是否真的有舍心度?”
“本來有。”
澹台鏡月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但是,所有關於典籍的書卷,都已化為了灰飛,隻剩下了一塊記載著名字的石碑。”
說到這裡,澹台鏡月語氣一頓,繼續道,“應是時間太久,那些書卷全都灰化了,很明顯,舍心度在太璿心中,並不特殊,所以,沒有用特殊的材質去儲存記載,聖子若是信不過我,可以自己去看,人為破壞和自然灰化,並不難分辨。”
伏天熙聞言,雙手緊攥,心中升起一股說不出的無力感。
這種事,對於澹台天女而言,無關緊要,沒有說謊的必要。
這樣的話,要救朱珠,就隻剩下入神境,引赤雷入體這一條路了。
“抱歉,收了你們的酬勞,卻沒能幫得忙。”
澹台鏡月看著眼前朱雀聖子的臉色,平靜道,“我,儘力了。”
“不是天女的錯。”
伏天熙回過神,輕聲應道。
“聖子若沒有其他事,那我便先走一步。”澹台鏡月說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
“天女準備去哪裡?”後方,伏天熙開口問道。
“當然是軍中。”
澹台鏡月應了一聲,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轉身,看著眼前的朱雀聖子,面露震驚之色。
不對!
那小子如今身臨絕境,朱雀聖子這樣武學、禦物皆出類拔萃的戰力,為何要派到這裡,隻為了提前幾個時辰知道舍心度的訊息嗎?
常理上,她何時出來,那小子是不知道的。
短暫的震驚之後,澹台鏡月迅速回過神來,一身氣息急劇攀升,雙眸銀光熾盛。
“天地自然,太一玄虛,陰陽合一化百氣,問天,借相。”
昔日,李家慶之在煙雨樓中藉助法陣之力施展的道門秘法再現,相隔千裡,窺視天機。
隻見澹台鏡月上空,一朵虛花快速凝實,差之毫厘,便可真正成形。
下一刻,本就有傷在身的澹台鏡月,似乎察覺到什麼,急怒之下,一口鮮血噴出。
前方,伏天熙周身朱雀真火洶湧,一身氣息極儘昇華,踏入武道之巔。
“原來如此!”
遺蹟前,澹台鏡月從驚怒中回過神,怒聲道,“很好,我將了他一軍,他也算計了我一次,扯平了,不過,莫要以為這樣,你們就一定能贏。”
現在的局勢,到岐山,殺李子夜,一切還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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