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看著前方為她來送行的五人,眸中也有著幾分動容。
後院前,忠武、關山、東臨三人停步,看到羅刹王那一頭白髮後,心中說不出感慨。
短短幾天,羅刹王身上的生機,又散去了大半。
前幾日,若好好靜養,或許還能有一些轉機,這一次,是真的無力迴天了。
“羅刹王,有酒嗎?”忠武王上前,問道。
“有,跟我來。”
陶夭夭應了一句,轉身朝著身後院子走去。
凱旋王、忠武王等人跟上,進入後院中。
因為方才兩人的戰鬥,後院顯得有些狼藉,不過,並沒人在意這些小事。
“都在這下面。”
陶夭夭打開院中地窖的入口,說道。
“我來。”
李子夜主動上前,進入了地窖內。
身為眾位武王中輩分最小的一人,李子夜還是很有眼力價的,搬酒這種粗活,肯定要他來。
地窖外,忠武王等人也沒有說什麼,站在院中,等著布衣王將酒搬上來。
沒過多久,李子夜將一罈罈藏酒搬了出來,來來回回好幾趟,十分勤勞。
放在其他地方,搬酒這種事怎麼也輪不到一位大商武王,可惜,在場這麼多人,全是武王。
“布衣王,你此前對付銀甲鐵騎的方法很是厲害,怎麼想到的?”
酒窖外,閒得無聊的關山王看著下方忙忙碌碌的布衣王,好奇地問道。
“受十一殿下混編戰術的啟發。”
酒窖下方,李子夜一邊搬酒,一邊隨口應道,“對付重騎和輕騎,統一的思想就是讓他們慢下來,至於剋製重騎的斬馬刀,是我在一本殘破的兵書上看到的,兵書的主人是個奇才,隻是沒有機會將想法付諸實踐。”
“那兵書還保留著嗎,可否借本王看看?”關山王問道。
“那本書已經損壞,不過,我記得上面的內容,可以給王爺你默寫一本。”李子夜又將一罈酒舉出酒窖,說道。
“不必那麼麻煩。”
關山王應道,“改天,布衣王去本王府中坐一坐,我們好好聊一聊,本王對你那剋製銀甲鐵騎的辦法很是感興趣。”
“關山,你可真是一個兵癡啊,這時候還不忘了聊兵法。”一旁,東臨王沒好氣地說道。
關山王聽過前者之言,面露尷尬之色,笑道,“抱歉,難得遇到布衣王這樣的兵法奇才,一時沒忍住。”
“酒夠了。”
忠武王沒有理會兩人的吵鬨,看著眼前的二十幾壇酒,提醒道。
“就這麼乾喝嗎?”
關山王問道,“總要有幾個菜吧?”
“我去買。”
李子夜從酒窖爬出,主動說道。
“去醉仙樓買吧,本王喜歡它家的烤鵝,來個兩三隻。”關山王說道。
“醬牛肉,十斤!”東臨王也沒有客氣,說道。
“烤羊腿,兩條!”忠武王想了想,說道。
凱旋王看到三人都點了,也沒搞特殊,說道,“肘子,也要兩個!”
李子夜無語地看著眼前四人,這些傢夥也好意思,讓他一個人帶這麼多!
“素菜。”
一旁,陶夭夭平靜道,“最近不喜歡殺生了,吃素。”
四位武王聽到羅刹王的回答,神色一怔,面露古怪之色。
羅刹王不殺生?
“烤鵝三隻,醬牛肉十斤,羊腿兩條,豬肘子兩個,素菜若乾,對吧?我這就去買。”
李子夜重複了一遍,旋即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這小子,不錯。”
關山王看著前者離開的背影,說道。
“覺得不錯,就將你家女兒嫁給他。”
旁邊,東臨王淡淡道,“門當戶對。”
“這我可管不了。”
關山王笑道,“我家女兒喜歡的是李家那個小子。”
“别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你特别!”
東臨王嘲諷道,“本王就要為自家女兒找一門好親事,怎麼也要門當戶對才行。”
“你們兩個煩不煩!”
陶夭夭聽著兩人的爭吵,眉頭輕皺,道,“吵這麼多年,都沒吵夠,要是不想喝,就回去!”
關山王、東臨王聽到羅刹王發火,立刻閉嘴,不敢再爭吵。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酒窖前,忠武王打開一罈酒,聞了聞,說道,“你們愁女兒的親事,本王則是愁妹妹的婚事,南喬那丫頭再嫁不出去,就要在本王的王府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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