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一分一秒的流逝。
韋烈老僧入定般,默默的陪著凱拉節哀順變。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
足足一個小時後,凱拉忽然拿起筆,在合同下方蹭蹭蹭,簽上了她的名字。
她。
終究還是無法放棄光明的仕途,和她兒時就會有的大相夢想!
簽字完畢後,凱拉把筆狠狠的丟開。
隨即猛地撲倒在沙發上,雙手掩面,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凱拉女士——”
同病相憐的韋烈,無疑是最能理解凱拉當前是啥心情的人了,聲音發顫,虎目發紅,想勸她什麼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隻能默默的拿起那份合同,以無比專業的目光,鑒定凱拉的簽名沒有任何貓膩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了合同。
然後起身,倒了兩杯紅酒。
凱拉哭了片刻後,翻身坐起,用力擦了擦眼角,端起了酒杯。
叮噹。
倆人輕輕碰杯後,凱拉聲音沙啞:“韋指揮,讓我們一起祝狗賊,不得好死
韋指揮:“對!我們一起祝崔向東那個狗賊,不得好死!”
倆人碰杯,一飲而儘。
韋烈拿起筆,在紙上蹭蹭寫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後面註明,狗賊!
凱拉拿過那張紙,看了片刻,把電話號碼牢牢記在心裡後,首接用打火機點燃。
她也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凱拉女士,我走了。還請您,一定要想開些。狗賊,萬死!”
韋烈對凱拉伸出右手時,低聲說道。
凱拉小手和他用力相握,輕晃:“狗賊,萬死
滿臉忿恨的韋烈,霍然轉身,出門揚長而去。
凱拉呆呆的看著門,半晌。
她才雙手輕撫著屁股,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用挪的步伐,來到了洗手間門口。
開門。
看著裡面的三具屍體,凱拉冷漠的笑了下。
三個手下的死,並沒有獲得她的絲毫憐憫。
甚至。
如果這三個手下還活著,凱拉也會親自開槍,把他們乾掉!
三個連主子,都保護不了廢物,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凱拉步伐艱難的踩著屍體,來到了馬桶前。
她出來後,又去了浴室內。
仔細洗了一遍。
然後拿出化妝用的小鏡子,放在了腳下。
她俯身看去——
花兒怒放!
看著從彩虹鎮帶來的那些藍色妖姬,從福壽門回來後一口氣睡到中午的崔向東,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秘書韋聽,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癡。
看著那些妖豔的花兒,韋聽的嘴兒動了幾下。
“喜歡嗎?”
崔向東舉起一朵藍色妖姬,問韋聽。
韋聽連忙用力點頭。
伸出一隻小手,甜甜的對崔向東說:“謝謝老闆
崔向東把那朵花,往高處一舉,說:“我隻是問你喜不喜歡。可沒說要送給你
韋聽——
真想一拳,把這個大色狼的鼻子給打爛啊!
“哈,哈哈
作弄了下小秘書後,崔向東很是開心。
卻把那朵藍色妖姬的枝杈掰斷,隻留下了幾厘米長,然後一隻手按住韋聽的小腦袋,把那朵花插在了她的左邊髮鬢間。
雖說小秘書是瘤哥的女小弟之一,早晚都得被崔向東,送上斷頭台。
但看在她的童顏爆36d的份上,崔向東還是大方了一次,送給了她一朵藍色妖姬。
被崔向東插花後——
(注,就是最單純的插花,别多想。)
韋聽小臉一紅,雙眸中泛起了喜悅和羞澀。
畢竟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個男人給她插花。
她在羞澀之餘,敏銳察覺出一雙眼睛,正靜靜的看著她。
韋聽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韋烈。
不知道啥時候來了的韋烈,就站在門口,神色淡然實則目光溫柔的,看著人比花嬌的愛女。
背對著門口的崔向東,卻沒發現韋烈來了。
他隻是端詳著小聽聽。
忍不住的詩性大發——
“人比花嬌小聽聽
“三十六傲東京
“老闆突施龍抓手
“滑膩彈惹人瘋
“好詩,好詩!哈,哈哈,端得是一首好詩
崔向東邪氣的大笑聲中,忽然有所警覺的回頭看去。
看到了快步走來的韋烈。
他隨口問:“大哥,你啥時候來的?我剛才這首詩做的怎麼樣?啊!”
崔大詩人的話音未落——
韋烈的拳頭,就重重砸在了他的左眼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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