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接著說道:“再呢,就是你嶽父喝不喝酒啊?”
淩遊想了想:“呃還不是嶽父呢,但是,喝。”
司機便說道:“那你就得準備好被灌醉了,你呢,還不能給你嶽父喝多了,也不能被你嶽父把你給喝多了。”
淩遊聽到這就有些糊塗了,於是問道:“可,那也不能一直喝下去吧?”
司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道:“你這小夥子,不會裝醉啊。”
淩遊哦了兩聲,然後記在本子上說道:“裝醉。”
司機師傅這時看了一眼後視鏡說道:“看你這打扮,也是在體製裡上班的?”
淩遊聞言便點點頭:“啊,對。”
司機聽了就得意的笑道:“我這眼睛啊,一天見得人多了,你是乾嘛的,我打眼一看啊,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但你這工作好啊,穩定,現在多少當父母的,都希望女兒嫁給個體製內的小夥子,賺錢多少先不說,主要就是圖個穩定。”
說著,司機頓了一下便繼續指點道:“你這工作呢,很加分,那就要充分的利用起來,關鍵時候啊,也可以吹吹牛嘛,比如領導很看好你,要提拔你之類的,然後再表表決心,說說自己幾年內,能升到什麼職務上去,給你嶽父嶽母點希望嘛,他們這一聽,肯定就覺得你是個潛力股了,自然這個好感度就又上升些嘛。”
淩遊聽到後面開始面露為難道:“那,這不是騙人嘛,畫餅的行為,不可取吧?”
司機“嘶”了一聲,然後說道:“嘿!我說你這小夥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呢?”
司機看著後視鏡裡的淩遊接著說道:“你就說咱們這老百姓家,誰不希望自己孩子嫁個以後能當大官的,先把媳婦娶到手才是王道;至於能不能當大官,那就是以後的事了;但是我看你這面相,保不齊以後就是個大官。”
淩遊尷尬的笑了笑:“借您吉言。”
說著,猶豫了一下,還是在紙上記道:“畫餅。”
可最後一筆還沒寫完呢,就聽司機師傅補充道:“所以說啊,這餅,有時候該畫就畫,誰能抵住女婿以後當大官的誘惑呢是不?除非你這嶽父是省長吧。”
淩遊聽了這話手中的筆一下就停了下來,然後清了清嗓子,傾了傾身子撓撓頭問道:“那個,要是這個準嶽父就是省長呢?”
司機聞言笑道:“那就當我這些話沒說唄,人家省長家又不缺我剛才和你說的這些。”
說到這,司機猛踩一腳刹車,然後轉過頭問道:“你問這話啥意思?”
淩遊聞言便擺了擺手笑道:“我我開個玩笑,隨便問問。”
司機這才重新掛上檔啟動了車子,然後說道:“我說的嘛,省長女婿怎麼可能坐我這小出租車呢。”
淩遊苦著臉低頭看了看剛剛記得東西,然後將那頁紙撕了下來塞進了口袋裡;心道:“白記了。”
不一會兒,車就停到了淩遊家小區的門口,淩遊下車時將紙筆還給了司機並拿出了一張五十元的整錢,司機要找錢,淩遊便說道:“師傅,别找了,多出的就當學費了。”
司機看著淩遊笑了笑,待淩遊走遠後,司機才發動了車子自言自語道:“這小夥子行,祝你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