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那醫生一邊聽著聽診器一邊問道:“腹部有疼痛感嗎?”
鄭六浮閉著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看得出,他很虛弱。
接著,醫生收回了聽診器,將其掛在了脖子上,然後看向了女人問道:“這兩日還是沒有吃飯嗎?”
女人便一臉焦急的說道:“他不肯吃啊,您看看這可怎麼辦啊?”
醫生聞言也有些頭大,因為這鄭六浮做了各種儀器,可皆是顯示身體還是之前的那些老病根,並沒有什麼新的病灶出現,而且胃腸係統都很正常,是沒有理由吃不下飯的,何況是幾天都粒米未進。
醫生想了想便接著問道:“病人還有嘔吐情況發生嗎?”
女人就說道:“吐還是吐的,可胃裡沒有東西,吐的都是水啊。”
醫生想了想,然後說道:“還是保守治療吧,營養液不能斷,儘可能還是得讓他吃一些,明天一早,再做一遍檢查吧。”
說著,那醫生回頭看了一眼另一個較為年輕些的醫生,那年輕醫生就將此事記錄了下來:“明早我親自負責安排。”
就在這時,門又開了,進來一個與鄭六浮長的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也是個子高高的,從穿著和此人的氣質上就不難看出,這人是一位領導。
淩遊聞聲也扭頭看了過去,霎時間,淩遊覺得此人和麪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可想了一下,卻又沒什麼印象,不似曾經有過交集的人。
這時,女人走過去說道:“廣平來了。”
那人點了點頭迴應道:“大嫂。”
淩遊一聽女人喚他的名字,立時想了起來,此人不就是昨日在黨校食堂吃飯時,吳誠給他和皮文偉介紹的那個吉山省副省長鄭廣平嘛。
淩遊在心中苦笑道,這個世界是真的小啊。
鄭廣平走了過來,先是與一眾醫生點頭示意問了好,然後又走到了鄭六浮的病床前說道:“大哥,感覺好些沒有?”
鄭六浮聞聲才微微睜開眼睛,隻是露出一個縫,張了張嘴虛弱的說道:“廣平來了。”
鄭廣平一把拉起了鄭六浮的手:“是啊大哥,我來了,你有什麼不舒服的,你要說出來啊,說出來醫生才能給你看好病嘛。”
鄭六浮搖了搖頭:“我沒有病。”
眾人聞言,隻當鄭六浮是在嘴硬,或者是在安慰弟弟,也沒有去理會他的話畢竟這情況在這擺著呢,人都虛弱成什麼樣子了,怎麼會沒有病呢。
兄弟倆又聊了幾句,那白頭髮醫生就說道:“讓病人休息休息吧,别說太多的話,儲存體力。”
鄭廣平聞言也隻好聽醫生的話又拍了拍鄭六浮的手背。
而就在這時,門口站著的警衛員突然接到了手機訊息,然後就推門邁步走了出去。
眾醫生見狀也對女人和鄭廣平說道:“明早吧,明早再做個檢查,我們也回去再商議一下,家屬們放心,我們可定會儘力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