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星聞言趕忙點著頭,可腳下卻是一點沒停,大步走到了門口的衣架前,拿下了公文包又走了回來。
重新坐回到沙發之後,蘇紅星輕輕拉開拉鍊,像是對待一件古董寶物一般,小心翼翼的將包裡的那條煙拿了出來:“你看這是啥?”
他老婆見後輕笑道:“蘇紅星,你現在買菸都不揹著我了,怎麼著,和新領導搞好關係了,就不怕我這個老領導了是不?”
蘇紅星聽後先是一副“諂媚”狀笑道:“哪能呢,你永遠都是我的頂頭領導。”
“這還差不多。”蘇紅星老婆得意道。
蘇紅星隨即嚴肅些說道:“你知道這煙代表著什麼嗎?”
蘇紅星老婆一把將煙拿了過來,放在手裡看了看,蘇紅星趕忙伸了伸手:“祖宗誒,你可别弄壞了。”
說著,蘇紅星將煙奪了回來,然後仰著頭用一隻手指著那煙說道:“這煙,省部級以上領導的特供煙,新書記給的。”
蘇紅星老婆聞言伸手捂了下嘴:“省部級領導的特供煙,真的假的?”
蘇紅星撫摸了一下手裡的煙:“這還有假,這就代表著,這個新書記不簡單。”
說著,蘇紅星又指了指天花板:“上面肯定有人。”
“你可别胡說。”蘇紅星老婆提醒道。
蘇紅星聞言坐直了身子看向他老婆說道:“你也不想想,二十幾歲的年紀,就空降到咱們陵安縣當書記,出手就是這麼難得的特供煙,你要說他在上面沒有關係,我是不信的。”
蘇紅星老婆見他這麼說,立馬眼睛都有了亮光,於是直視著蘇紅星說道:“那要真是這樣,你能不能和這新書記說說,解決一下我們學校工資的事啊?我跟你說,我要是再不開工資,咱家就指著你,不說要揭不開鍋,也快了。”齊聚文學
說著,他老婆開始掰著手指算著賬:“你看,孩子幼兒園的學費,家裡日常的開銷,這個月好幾個親戚朋友家辦喜事的禮金,哪哪都是錢,這兩個月爸媽給咱都拿了兩次錢了,可終歸也不能總讓人家老人拿那點退休錢接濟咱們吧。”
蘇紅星聽後嘖了下嘴,為難道:“人家領導剛到任,我就提這事,不好吧。”
“晚幾天也行啊,再說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學校也是陵安縣的單位吧,我也是咱們陵安縣的教師職工吧,那理所當然也該歸這書記管啊。”蘇紅星老婆口吻裡帶著些埋怨的語氣說道:“人家都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可倒好,榆木疙瘩,就沒見哪個縣的縣委辦主任過的像你這麼寒酸的。”
蘇紅星一皺眉:“你看你看,說著說著就急,那怎麼著不寒酸?你還打算讓我貪點兒不成?”
蘇紅星老婆聞言解釋道:“我什麼時候是這個意思了?那我上班開工資還不是天經地義的啊?都大半年了,財政始終說沒錢,誰家過日子也不能靠喝西北風啊。”
蘇紅星不想和老婆吵架,想了想說道:“我想想辦法吧,這兩天有空,我和書記提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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