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聽後便猜出了個大概淩遊接下來的做法,於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您放心,我明白。”
淩遊點了點頭,然後就見助理將楊愛萍的身子先是翻轉了過去,讓她呈趴著的姿勢,然後又用雙臂環抱住了楊愛萍的胸腔部位,胳膊一用力,就將其懸空了起來,且正好頭和嘴是對著地面上的那個塑料盆的。
淩遊這時從自己的針盒裡拿出了那根金針,用酒精棉消了消毒,然後在楊愛萍的背部找這一個穴位。
助理見到金針之後,不禁發出了一聲低呼:“九寸針!”
淩遊沒有理會助理的驚訝,專心致誌的找這穴位,片刻後,左手突然停住,然後在一個位置上摸了摸,隨即就將長長的金針順著這個穴位紮了進去,一點點點揉撚著。
助理看著這一幕,呼吸都靜止了,而此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淩遊要一個力氣大的人配合他了,因為長時間的懸空托舉著楊愛萍,時間長些,真的是一個體力工作,這時由於緊張和身上用的力氣,導致助理也是一頭的汗。
經過八九分鐘的時候,淩遊才將針紮進去六七寸深,而這個時候,屋裡就已經聽到了楊愛萍的胸腔起伏的時候,以及喉嚨裡傳來了呼啦呼啦的聲響。
這時,淩遊放開持針的手,輕輕抬了抬楊愛萍的下顎,然後就見他抬起了另一隻手,重重的在楊愛萍的背部拍了一下。
這一下,給助理都嚇了一哆嗦,可隨即就見楊愛萍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團黏稠發青黑之色的濃痰出來,隨即一股惡臭之味便由下至上的飄了上來,縱使隔著口罩,助理也清晰的聞到了這股惡臭,心裡連連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戴一個防毒面具進來。
淩遊隨即,又在楊愛萍的背上拍了四五下,可他的力道控製的很好,都是一種巧勁,每拍一下,楊愛萍就會吐出一口黏痰,直到最後一下,黏痰逐漸變得沒有那麼青黑難聞,淩遊才罷手,拿起一張紙,給楊愛萍擦了擦嘴。
淩遊隨即鬆了口氣,喃喃道:“痰迷心竅,也該醒了。”
助理聽後沒太聽清,剛想問問淩遊說什麼,就見淩遊伸手來拔金針了,當針拔下來後,淩遊抬了抬手,示意助理將楊愛萍扶好躺平。
當楊愛萍重新躺好之後,淩遊將那些儀器又給楊愛萍戴了上去,隨後又把了把脈,這才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
助理看到儀器上顯示的數據,眼睛瞪的老大,然後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這,這就行了?”
淩遊點了點頭:“危險期已經脫離了,炎症消了大半,但後續還得康複用消炎,痰淨了,意識也就恢複了,總之生命危險是沒有了。”
說著,淩遊將剛剛的治病工具都整理了一番,然後又讓助理給楊愛萍蓋好了被子,這才邁步走出了臥室。
當臥室門打開之後,何士輝趕忙迎了上去:“小淩同誌啊,怎麼樣了?”
淩遊疲憊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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