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禮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沉悶的呼了出去,似乎在強烈的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憋悶,隨即才淡淡點了點頭。
而此時的省委,就見一輛車飛快的駛進大院,梁國正親自站在夜色中,看著那車的燈光越來越近,縱使如他內心那般強大的人,在此刻都將手握成了拳,顯得尤為緊張。
當車在梁國正的面前停穩之後,副駕駛的一名省委工作人員趕忙下車,拉開了後座的車門,隨即就見兩名女士,一名在五十幾歲的年紀,一名年近三十,面色沉重的下了車。
梁國正見狀趕忙伸出手上前:“嫂子。”
那中年女人看向了梁國正,此刻眼睛紅腫的像顆桃子一般,伸手握住了梁國正的手之後眼淚又如泉湧般流了下來:“國正,老杜在哪?我想見見他。”
梁國正聞言臉上一陣抱歉,趕忙說道:“嫂子,先上樓吧,晚上天涼,你保重身體啊。”
梁國正哪裡敢現在讓她看到杜惠民的屍身,這無異於是讓這對孤兒寡母雪上加霜嘛,於是梁國正便看向了那年輕女人說道:“小月,快,帶著你母親,咱上樓。”
那叫杜月的年輕女人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自己的母親哄道:“媽,走吧,這裡不及京城暖和,天冷,我們來都來了,凡事有梁叔叔做主呢。”
中年女人聞言想了想,又看了看梁國正之後,這才擦了一把眼淚在梁國正的帶領下朝樓上走了進去。
三個小時之後,嘉南市嘉禾區的福海酒店門前,就見孔祥禮帶著自己的秘書乘車而來,前方由趙昌的車帶路。
兩輛車停穩之後,秘書趕忙下車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孔祥禮邁步下車,便在趙昌的身後朝酒店裡面走去。
此刻的福海酒店大堂,無一名普通住客,有的,隻是一些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模樣的人,五步一人,守在大堂處。
孔祥禮和趙昌等人進來之後,就見一名身穿灰色西裝,臉上都是痘坑的瘦高的中年人迎了過來伸出手笑道:“孔書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啊。”
孔祥禮看了一眼這人伸出的手,不屑的環視了一圈酒店大堂淡淡問道:“羅昶呢?”
那人見狀尷尬的笑了笑,收回了伸出來的手,然後眼神突然不善起來,看向了電梯方向說道:“七爺在樓上等你,和我來吧。”
說罷,這人邁步就朝電梯方向走去,孔祥禮等人隨即緊隨著跟了上去。
上了電梯之後,這人按下了酒店三十六層頂樓的按鍵,電梯間裡,此時誰也沒有說話,趙昌等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就聽‘叮’的一聲響,電梯門開了,剛瘦高中年人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吧,孔書記。”
孔祥禮等人邁步跟過去,剛到一個拐角處,就見此刻那裡站著三個高壯的黑衣保鏢,伸手攔住了幾人。
瘦高中年人此刻看向了孔祥禮眯眼笑道:“孔書記,七爺隻邀請了你自己。”
孔祥禮聽著這話,背在身後的兩隻手都握的通紅,可想了想,還是嚥下了這口氣,邁步就朝前走去,趙昌和秘書則是站在了原地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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