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平準備去照做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問向孔祥禮說道:“書記,馬書記那邊......”
不等李平說完,就見孔祥禮一擺手,打斷了李平的話:“照我說的去傳達就行,他明白怎麼做。”
李平聞言,這才應了一聲,然後離開了孔祥禮的家中。
就在李平走了之後,隻見孔妻湊了過來,抽泣的問道:“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你兒子的身上啊,令鈺他現在生死未卜呢,你不找市局的人出面搭救,你還停市局局長的職,你怎麼想的啊?”
孔祥禮此刻心煩意亂,於是出言嗬斥道:“你懂什麼?”
說罷,孔祥禮將手裡沒吸上幾口,已經燃燒殆儘的菸頭狠狠的掐滅在菸灰缸裡:“還不都是你,生出那麼個不省心的坑爹東西,他但凡安分一些,怎麼會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死了活該。”孔祥禮在憤怒的勁頭上,不由說著狠話。
可就在夫妻倆剛剛吵了幾句之後,就聽孔祥禮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手機號,還是阿骨用孔令鈺的手機打來的。
孔祥禮雖說嘴上說的難聽,可對於自己的這根獨苗,卻還是十分的關心的,於是趕忙接了起來:“我兒子現在還好嗎?我要聽他和我說話。”
阿骨半晌後,才在電話那邊幽幽說道:“郭南平和淩遊,你約到了嗎?”
孔祥禮再也壓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了:“我問你,我兒子呢?”
阿骨此刻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從腿上抽出來那把匕首,便用力的刺在了自己面前的那個大麻袋上。
就聽匕首剛剛刺進去,麻袋裡就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聽聲音,悶悶的,明顯是嘴被堵了起來。
聽到電話裡面傳來的那聲哀嚎,孔祥禮確認了是自己的兒子,於是趕忙帶著一絲懇求說的:“你别傷害他,有什麼條件,我們好談,好談的。”
阿骨一縮手,便抽回了匕首,緊接著又是一陣哀嚎響起,隨即就見麻袋的窟窿處,流出了一片鮮紅的血液。
阿骨在麻袋上擦了擦匕首,然後對電話裡的孔祥禮說道:“我最後和你強調一遍,我要見郭南平和淩遊,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來拖延時間,我保證,你兒子身上的零件,我會一樣一樣的奉送給你。”
說罷,阿骨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說道:“我給你的時間,最晚到淩晨十二點,超過一分鐘,我就切斷你兒子一根手指,說到做到。”隨後,便一把掛斷了電話。
孔祥禮聽到電話被掛斷,氣憤的抬起抓著手機的手,想要摔掉來發泄憤怒,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抓著手裡的手機,孔祥禮的思緒十分的混亂,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急著見自己和郭南平以及淩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所以怎麼可能敢輕易的答應下來,畢竟這二人,在嘉南的地位舉足輕重,如果真是在被自己相邀中,出了什麼事,那自己現在不顧一切想要保全的,也就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