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曉東推了一把淩遊,哈哈笑道:“你可真能拿你杜哥開玩笑,他要是能生,可真是創造人類奇蹟了。”
可聞聽此言的杜衡,卻怔了一下,沒有說話,但心裡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這淩遊,是把脈還是會讀心術啊?難道真被他看出來了?
淩遊笑著解釋道:“此喜脈非彼喜脈,此升也非彼生。”
然後又看了看麥曉東和薛亞言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下一個要請酒的,就該是杜大哥了。”
麥曉東也反應了過來:“淩老弟,你不會是說”然後又趕忙看向杜衡:“老杜,真的假的?”
薛亞言也是個人精,自然也聽出淩遊的意思了,趕緊拱手笑道:“恭喜杜局了。”
杜衡大手放到了自己後腦海上摸了摸,然後不好意思的笑道:“還不確定呢,楊國帆不是下去了嘛,那省廳常務副廳長的位子自然就被資曆最老的一個副廳長頂了上去,可副廳長的職位就空出來一個,於是前天蔣書記在與我談話中,暗示過要給我加加擔子,這不,還沒個一定呢,我也沒敢聲張,怕鬨了笑話,可沒想到被淩老弟把脈給把出來了。”
大家聞聽此言都為杜衡高興,因為正常像公安部門這種權力機關的一號,都會采取高配低掛的方式,就比如杜衡這個省會城市的市公安局長,怎麼的也得配個副市長、市政府黨組成員、公安廳副廳長或者市政法委的書記、副書記等職務,可杜衡是空降過來的公安局長,被一個“代理”兩字拴住,一直沒有高配到職務,如今又升半級,從正處位升到了副廳,但這小小的半級可不容小覷,那可是能實打實的進步一大截呢,這也意味著杜衡從此躋身到了廳級的政治身份行列,給未來更高更遠的仕途之路,做了紮實的基礎。
麥曉東舉起酒杯笑的很開心:“老杜啊老杜,你可真能沉得住氣,居然連我都瞞,這得罰你。”
杜衡難為情的笑道:“好好好!我罰,我自罰三杯。”
薛亞言也端起酒杯:“我也敬杜廳長一杯,沾沾喜氣。”
杜衡揮了揮手:“為時尚早,為時尚早!任命沒下來之前,都是未知數呢。”
淩遊卻笑道:“杜大哥的成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從外省過來後,就深耕餘陽市的公安工作,為餘陽老百姓們保駕護航的同時,又在這次行動中打擊了諸多罪惡多端的違法份子,還餘陽市一片朗朗青天,你不升官,我淩遊第一個不答應。”
杜衡端著酒杯謙虛道:“可不敢當,都是大領導們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以及下面的兄弟們出生入死、捨生取義。我就是個排頭兵,可不敢搶他們的功勞。”
說罷舉起酒杯就一飲而儘,接著又倒了一杯:“我連罰三杯,真不是有喜事不和兄弟們分享,怕鬨出烏龍來,讓人笑話,這張老臉沒處放。”話音剛落,又是一杯下肚,然後又倒上第三杯。
麥曉東笑著壓了壓手:“慢些慢些,你老杜升官那是早晚的事,既然蔣書記都開了金口了,我想也沒什麼懸唸了。”
說罷端起杯笑道:“杜廳,我敬你。”
見麥曉東乾了,淩遊和薛亞言也是隨之一仰頭將酒下了肚。
杜衡喝了第三杯後,放下酒杯說道:“多謝各位兄弟的吉言。”
淩遊卻一把拉過杜衡的手,摸了摸脈象笑問道:“杜大哥,心慌心悸,精神渙散的毛病,是不是得以解脫了?”
杜衡深吸了口氣:“還真是,趕緊心裡舒服多了,像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淩遊笑道:“愁事能壓的心頭髮堵,喜事也是一樣,人的情緒就是這般,不發泄出來,就容易憋出毛病。”
杜衡笑著拱了拱手:“受教了淩老弟,你的醫術以前隻是聽說過,沒見過,今天我老杜是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