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捷帶著秦艽等人移步去了會議室,企業和慈寧縣的乾部們分列兩旁,面對面坐好之後,這場沒有硝煙的爭鬥也就悄無聲息的打響了。
雙方各自拿出了自己準備的材料,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裡,討論不休,都在儘最大可能的為自己這方爭奪權益。
可在秦艽心裡的算盤,覺得這筆生意還是有利可尋的,畢竟是扶貧,嬌陽集團對這個牛奶項目也是初運營,凡事都得靠實踐,如果在慈寧縣做的好,以後想多賺,大可到時候總結在慈寧縣的經驗,去别處再投資建廠,所以秦艽的想法是,儘可能的也不用賺太多,見利就走便好。
但她想法是好的,可就在最後的關頭,卻還是出了岔子。
呂捷在極力‘壓榨’了嬌陽集團最大利益之後,竟然提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嬌陽集團員工和秦艽都驚掉下巴的一個提案。
就聽呂捷說道:“據我們縣各部門以及領導會議後,有這麼一個想法,我們打算在慈寧縣,成立一個基金會,既然是嬌陽集團是首個支援我們慈寧發展的企業,所以我們也可以用嬌陽集團來命名這個基金會,這也是給貴公司,以後能給起到一個宣傳的作用嘛。”
說罷,呂捷嗬嗬笑了幾聲。
秦艽沒有弄明白,怎麼好好的,對方要提出這麼一個想法出來,於是也沒急著說話。
呂捷見對方不迴應,隻好自己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然後接著說道:“我們縣裡的想法是,這個基金會,由縣裡,和貴公司,共同管理,共同監督,嬌陽集團在慈寧縣的奶牛基地,以後的營收,全部注入這個基金會,用來慈寧縣的扶貧助農工作,呃這個,既然奶牛基地,是在慈寧嘛,所以這個稅收呢,自然也要上交給縣裡。”
不等呂捷說完,秦艽的臉己經沉了下來,皺著眉頭擺了擺手打斷了呂捷的話。
“等等等等。”
呂捷聞言笑著看著秦艽:“秦董,有哪裡沒聽懂嗎?”
秦艽凝眉舔了一下嘴唇,冷笑了一聲之後,對呂捷說道:“我可以這樣理解呂縣長的意思吧,就是說,我們公司,在你們慈寧縣出資建廠,解決慈寧縣的畜牧業短板以及老百姓的就業問題,但賺了錢,我們卻一分都不能帶走,全部要留給你們,並且稅,還要交給你們,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呂捷聞言乾笑了兩聲,然後坐首了身子說道:“這個秦董,話不能這麼說嘛,不是說,賺了錢,你們不能帶走,而是注入進嬌陽基金會裡,這錢,也不是我們慈寧縣擅用的,是由你我雙方,共同監督管理的。”
秦艽將手裡的筆首接放在了桌子上,絲毫不留情面的將自身向椅背上一靠說道:“這不是一個意思嘛,隻不過呂縣長的說法,多了一層遮羞布而己,我這個人說話首,你别介意,但我認為,貴縣的提議,壓根就沒有合作的誠意。”
不等呂捷再開口,秦艽繼續說道:“本來貴縣提出的投資額,我就是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答應下來的,一個牛舍,你們拿出七個億的建設預算,遠比同行業的報價,高出了近三分之一,我是奔著扶貧助農的善心,才咬牙答應下來的,但貴縣多少有些,說不好聽些,得寸進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