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便接話道:“去年種地賠了的錢,村裡也應該把錢賠給咱們,要不是聽了他們的話,這地啊,家裡是高低不願意種的。”
淩遊用餘光掃了一下一旁的李想等人,隨後接著說道:“那個小村書記,才多大個年紀,他懂個屁啊,天天咋咋唬唬的,又是要發展,又是要改革,改來改去啊,就怕錢都改到他腰包去了。”
秦艽也是表現的憤憤道:“可不,毛頭小子一個,什麼都不懂,村裡窮,都是被他們給拖累的。”
李想聽了這些話不由的感覺很熟悉,而想了想後,他便想了起來,這些話,都是曾經一些村民當時跑到村委會指著自己鼻子罵的,而淩遊說的已經夠收斂的了,還記得當時有些不講理的村民甚者拿著鎬頭鋤頭對自己破口大罵甚至還要打自己。
而他此時聽著這些話,不由得心裡一暖,心道原來淩鎮長都知道,他清楚自己曾經都面臨過哪些困境。
隨後淩遊就和秦艽將曾經李想和一些其他年輕村乾部經曆過的一些真實事例都一一“演示”了出來。
沒一會,李母終於聽不下去了,雖然身體很虛弱,可還是沉著臉開口看向淩遊二人說道:“這兩個孩子,你們怎麼能這樣啊,年輕的基層乾部不容易,你們沒有完全瞭解真相,不能這麼說話啊。”
而淩遊這時才回頭注視著李母的眼睛說道:“我就這麼說,到了哪我都要這麼說,這些年輕的小村乾部就是攪屎棍,四六不懂,淨瞎折騰。”
而李母聽了這話顯然代入到了自己兒子身上,於是便和淩遊爭論:“他們怎麼就攪屎棍了,你把話說清楚,我兒子就是基層乾部,每天沒日沒夜的為村裡發展著想,為村民的經濟民生著想,兩年了連家都回不來一次,你們怎麼就不理解人呢?”
而淩遊可不退讓,還是一遍一遍的吐槽著,絲毫不與李母講道理,說到某些地方,秦艽也跟著附和著。
而這時李母再也忍不住脾氣了,指著淩遊和秦艽說道:“我不和你們這些不講理的人住一個病房。”然後這時看向李想的爸爸:“你給我換病房,我不和這樣的人住一起。”
李父並不知道淩遊他們的目的,此時也是很氣憤,看向淩遊說道:“兩位,我們互相體諒一下,我愛人也是病人,你們都冷靜下來不要再說了好不好。”
而淩遊哪會半途而廢,繼續說著那些不講道理,且譏諷像李想一樣的這些基礎村乾部的話。
這時李母則終於被憤怒戰勝了涵養,開口罵著淩遊,可縱使是“罵人”,李想的母親都沒有那麼多罵人的詞彙量,聽著一點都不“臟”。
但無論罵的好聽難聽與否,淩遊都清楚,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他便說道:“我啊,不和你們歲數大的人一般見識。”
說著便看向秦艽說道:“走,咱們換病房。”
然後又看著李母說道:“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李母這時指著淩遊二人喝道:“快出去,别讓我再看到你們。”
而當淩遊和秦艽走出去沒多久,李想和淩昀在勸慰李母一會後,便也走了出來。
看到走廊長椅上坐著的淩昀和秦艽,李想走過來一頭霧水的問道:“鎮長,這,這什麼情況啊,要不是淩姑娘和我說不管發生什麼都别讓我意外,我還真被搞糊塗了。”
而秦艽這時也看向淩遊說道:“是啊,我陪你演這麼一出,又捱了這頓好罵,你總得給我個解釋吧。”
淩遊環視了眾人一圈後便開口說道:“思傷脾,怒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