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淩遊又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喘的畢永成:“這個案子處理好了,我會把他當做全市的典型嚴肅問責,要是處理不好,問責的人會更多,我把醜話先放在前頭,讓相關人員都死了心,免的以為還有什麼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餘地,我告訴你們,想都别想,都給我拿出十二分精神,把這個案子最快時間內辦好,誰也别妄想鑽個空子就過去了。”
淩遊越走越快,也足以印證他此刻內心的憤懣:“辦不好這個案子,我不答應,這片黑土地上千千萬萬的農民也不答應,這個典型不樹立起來,有些投機分子,會覺得偷點土嘛,屁事不算,代價又不大,有機會還乾,這個先河,是絕對不允許打開的,這是火線,誰也不能觸碰半點的火線。”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淩遊停頓了一下腳步,輕聲的說道,可這話的嚴肅分量,卻重如萬斤。
一路下了樓,白南知小跑著給淩遊打開了車門,淩遊上車之前對顧楠說道:“呂誌新到了,讓他來見我。”
接著,淩遊又伸手指著畢永成:“二十四小時,我就給你二十四小時,明天這個時候,命案的事,你給我破了,土地失竊的事,你也得給我破了,後天一早,要是不能給老百姓們一個說法。”
淩遊頓了一下,用手指重重點了點畢永成的胸前的警號:“你這身衣服,就穿到頭了。”
說罷,淩遊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就坐進了車裡,白南知關上車門之後,坐進副駕駛,鐵山一腳油門就開出了縣局大院。
看著一路絕塵的市局一號車的尾燈,消失在了畢永成的視線之內,畢永成手腳冰涼,隨即轉身看向顧楠說道:“顧局,救我啊。”
顧楠瞥了一眼畢永成:“我拿什麼救你?你現在,隻能自己救自己了,拿事實和結果來保住你自己吧。”
顧楠又看了一眼淩遊的車離去的方向,然後淡淡說道:“惹惱了這位,孔祥禮和郭南平都沒能救下自己,你指望我?”
畢永成的臉色瞬間煞白,他自然知道淩遊是什麼手段,所以才如此畏懼,如今他看著顧楠,眼神裡滿是絕望和可憐。
“顧局,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您也得幫我啊。”畢永成不敢提救這個字眼了,可他又豈能放過顧楠這根救命稻草。
顧楠其實已經是在幫他和慈寧縣的呂誌新了,從他之前在淩遊面前替二人好話說儘,就足以證明,顧楠與這二人是老相識了,可這事說到底,也是畢永成和呂誌新工作失職在先,就像淩遊說的那樣,要是早點把這件事當成一個重要案子看待,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個結果,這不就是平時律下不嚴造成的嘛。
顧楠打量了一下畢永成,然後輕歎口氣,轉身便朝辦公樓方向走了回去,隻留下了畢永成呆愣愣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