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遊放下打火機笑道:“戒了好,戒了好啊。”
晚上時,淩遊和常文宏便腳前腳後的去赴了許自清的晚宴,三人這一晚沒少喝,尤其是許自清,可謂是頻頻舉杯,就差要把常文宏灌個不省人事之後,在合作意向書上把常文宏的手印給按上了。
可常文宏終歸是個老油條,這種大型的投資項目,他自然得深思熟慮之後步步為營,畢竟現在常文宏走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隻要常家老爺子還沒駕鶴,大哥常文輝一家還在蠢蠢欲動,他就不能掉以輕心,所以這場酒局到最後,還是以許自清醉的厲害為終。
可許自清都醉了,常文宏和淩遊二人也總不好不醉,於是也裝起了醉,三人雲山霧繞的誰也不知道誰是真醉了,總之一個比一個演的要像。
在北春住了一宿,第二天淩遊和常文宏吃了個早飯之後,這才拜别了他,返回了嘉南。
在路上,許自清也給淩遊打電話,希望能夠在淩遊的嘴裡問出個一二,至少想知道一下,常氏到底怎麼想的,有沒有戲。
但淩遊又怎麼會給許自清打這個包票,於是隻是搪塞了幾句,在常文宏和自己吐露真言之前,淩遊還是不希望給許自清漏什麼底,免得許自清再多加揣測會錯意,到時候鬨出笑話來可就不好看了。
兩個月後,今年的天氣格外的炎熱,感覺在地面上潑上一盆水,都能迅速升騰起水蒸氣,去外面走一圈,能把人熱的喘不過氣。
淩遊這天乘車去往了城西棚戶區的拆遷工地,目前拆遷工作已經到了臨近末尾,原本的一大片房子現在都被夷為了平地,隻有地面上的碎磚爛瓦彷彿還能證明這裡曾經生活過幾代的人。
車開到一個臨時搭建的項目部門口,裡面正坐著幾名戴著白色安全帽的負責人,看到來車的車牌之後,幾人趕忙迎了出來。
“淩市長,您來了。”帶頭的一箇中年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率先上前問好。
淩遊用手擋著強烈的陽光點了點頭,然後又朝前面正在用挖掘機施工的現場看了看說道:“這天太熱了。”
幾人聞言連聲附和道:“可不咋的,昨天有好幾個工人都中暑了。”
淩遊聞言看過去問道:“嚴重嗎?”
那人搖了搖頭回道:“不嚴重,不嚴重,就是普通的中暑。”
淩遊想了想回頭對不停擦汗的白南知說道:“南知啊,和領導小組說一下,讓他們安排就近的社區醫院,在工地這邊成立一個臨時衛生所。”
白南知聞言拿出口袋裡的一個小本子記了下來:“好的領導。”
淩遊轉過頭又對身邊的幾名負責人說道:“一定要以安全為主、工人的健康為主,如果發現身體不適的情況,要儘快就醫,為工人做好保障,他們不容易啊。”
幾人聞言連連附和:“是是是領導,我們也是堅決這麼執行的。”
淩遊看了看日頭,又看了一眼手錶說道:“這個時候,還沒開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