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殷沒說話,朝她擺了手,示意她出去。
綠枝不想出去,瞥一眼正睡得香甜的桑寧,更加小聲:“陛下有什麼事?娘娘睡了,不便接駕。”
賀蘭殷心情正不爽,見她墨跡,忤逆她的意思,直接喝道:“沒你的事,滾出去!”
綠枝:“……”
她到底慫,眼淚一吼,就下來了,臨出去時,喚了幾聲“娘娘”,想把桑寧叫醒了,免得被皇帝“欺負”。
可惜,桑寧睡得很沉。
綠枝出去了,沒關殿門,就坐在門檻上,像是看家的小狗盯著皇帝的一舉一動。
賀蘭殷來的路上,準備給妖妃一點眼色瞧瞧的,起碼喝令她老實些,休養蠱惑他的大臣,但真的看到了她,睡顏安詳,呼吸平穩規律,胸口緩緩起伏,帶動著薄被高高低低的波動,偶爾一下呼吸重了,薄被順著往下滾落,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膚。
她、她竟然沒穿衣服,是裸睡的!
真是放蕩!
他卻不自覺地被她放蕩的曲線吸引。
那雪裡兩點紅梅,太豔了。
他看得渾身火燒火燎的,差點都忘記自己過來的本意了。
“桑寧!醒醒!”
他想把人叫醒了,教訓一通,就回去睡覺。
桑寧也確實被叫醒了,但她不睜眼,就裝睡。她睡得正好,狗皇帝擾她好眠,罪該萬死。她被子裡的雙手捏成拳,忍住暴打他的衝動。
賀蘭殷看出她呼吸有變,就說:“朕知道你醒了,不要裝睡了。”
桑寧不理會,就閉著眼。
賀蘭殷覺得她藐視君威,便四下掃一眼,尋了一支狼毫毛筆,走上前撥弄她。
強烈的癢意在脖頸散開。
桑寧裝睡不了,直接搶了毛筆,砸向他,氣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搞什麼?”
賀蘭殷被她吼了砸了,也不生氣,他有他的惡趣味,看她兩眼噴火,心裡高興的很。
當然,他面上不顯露這種心思,而是一臉威嚴地說:“你倒還有心情悶頭大睡。”
“為何沒有心情?你要亡國了?還是你要死了?”
她一張嘴就是不吉利的話。
賀蘭殷聽得不爽,警告道:“你慎言。”
桑寧翻了個白眼:“你滾蛋!”
她側著身子,準備繼續睡,一醒來,疲憊與病痛便襲來,折磨著她的身心,她隻想一睡不醒了。
賀蘭殷不知她的心情,見她這般作態,低喝道:“桑寧,你真是太放肆了!”
桑寧背對著他,懨懨回一句:“我還可以更放肆一些,你要看看嗎?”
賀蘭殷沒回答,也不打算跟她多說廢話,直奔了主題:“你對風雀儀做了什麼?他為何跟朕要你?”
桑寧不說話,心道:這種事不該問風雀儀嗎?明明是男人自製力的問題,怎麼還怪她身上了?等下,風雀儀想要她?聽著不像好事。那廝難應付的很。狗皇帝不會答應了吧?不,應該沒有。不然,他不會過來。
思量著,她翻身過來,薄被下落,已然遮掩不住她胸前的美景。
她也沒遮掩的意思,就那麼半遮不遮的,主打一個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陛下吃醋了?”
她挑眉一笑,仰視著他,狗皇帝真高啊,也是真的俊美,那睡袍下的身體依然對她具有吸引力。
想睡一睡。
馮潤生埋她胸的時候,唇上動作輕一些,還是能讓她舒服一些的。不知狗皇帝是個什麼滋味?如果能看他床上發瘋,似乎就能把他踩到腳下了。誰不喜歡看神的墮落呢?
“你放肆!”
賀蘭殷還不知桑寧腦子裡的浮想聯翩,一臉被褻瀆的憤怒:“朕會為你這個妖妃吃醋?你真是敢想敢說!再敢說,朕就把你這張嘴堵上!”
“怎麼堵?”
她垂下眼眸,掃過狗皇帝的下腹,像是點評一般點了頭:“陛下天賦異稟,似乎能堵得很嚴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