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買不買那個宅子,太妃對他們的態度和目的都不會改變。她又實在不想拖延時間了,索性就買了。
到侯府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到了世安苑剛坐下,趙管家就來了,送來了宮裡來的信,又是厚厚的一封。唐書儀拿著信邊打開邊問趙管家,“二公子在家嗎?”
趙管家搖頭,“今兒早膳後二公子出去的,現在還沒有回來。”
唐書儀眉頭微皺,之前蕭玉銘出去玩兒,一般這個點兒就回來了,今日被什麼事兒耽擱了?不過她也沒說什麼,打算再等等。
打開信,就見紙上的字體明顯比之前好看了許多,且隱隱露出了些鋒利。唐書儀再次覺得,或許自己的投資可以有不小的回報。
這樣想著,她認真地一頁一頁地看信上的內容,還是對書裡內容不解的地方,不過今日的信,最後有一行有别於上面問題的字:夫人以為,我該如何改變現狀。
唐書儀想了想,拿著信往書房走,到書桌前坐下,拿起筆寫道:戒驕戒躁,蓄積力量,等待時機,切勿衝動。
寫完後,她又想了想,又跟他做了詳細的解釋,最後寫道:衝動之下做出的事情,往往帶著賭和冒險的成分,你想想,以你現在的境況,能否承擔得起賭輸的後果。
想來是七皇子學了些東西後,覺得自己懂了很多,就急於改變現狀。唐書儀能理解,受苦受難多年,有了改變的希望,就想馬上行動。
寫完後,她拿出一個信封裝進去,然後拿給趙管家,讓他馬上送給李景熠,就怕晚了,那孩子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趙管家拿著信走了,唐書儀讓人擺飯,不等蕭玉銘了。但是剛在餐桌前坐下,蕭玉銘的長隨石墨來了,給唐書儀行了禮後,他道:“二公子今日與齊二公子在嚴五公子家吃酒,醉了,嚴五公子就留二公子住下了。”
唐書儀聽了他的話,沉默地低頭喝了口湯,然後道:“他們三人怎麼在南陵伯府吃起酒來了?”
“嚴五公子得了一匹好馬,一開心三人就吃了些酒。”石墨道。
唐書儀嗯了一聲,“得了匹什麼馬?”
石墨:“塞外戰馬?”
唐書儀:“什麼顏色的?”
石墨:“黑色的。”
唐書儀:“叫什麼名字?”
石墨:“黑子。”
石墨對答如流,但越是如此,唐書儀越是不信。這時翠雲端著一盤菜過來,路過石墨的時候,聞到一股子脂粉味兒。把菜放在餐桌上,她回頭看著石墨道:“石墨,你跟公子今日去了哪裡,身上怎麼有脂粉味兒?”
唐書儀一聽這話,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她看著石墨道:“說實話,二公子現在在哪裡?”
石墨被她的目光壓得抬不起頭,就低著頭說:“二公子在...在南陵伯府。”
唐書儀冷哼一聲,扭頭吩咐翠雲,“讓趙管家到南陵伯府一趟,接我們二公子回府。”
石墨一聽連忙跪下,唐書儀再次冷哼,“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