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唐書儀進了侯府徑直往世安苑走,蕭玉銘有些喘的在她身邊跟著,不敢說話。不一會兒,母子倆一前一後地進了世安苑,唐書儀站在廊下的台階上,看著一副乖巧模樣的蕭玉銘,心中的火氣還是壓不下去。
“打三十鞭子,你沒有異議吧。”她道。
去他的教育孩子不能打不能罵,要找根源講道理。她現在隻知道,疼在身上才能真正知道錯,才能長記性。
蕭玉銘早就知道這頓打逃不過,所以聽到唐書儀的話,馬上道:“沒有沒有,要不娘您多打幾下。”
唐書儀冷哼了一聲,“好啊,再加十下,一共四十下。”
蕭玉銘:“.......”我隻是想賣個乖。
唐書儀才不管那麼多,讓人叫來牛宏亮行刑,他的力氣大。這次她是狠了心要好好治一治他。
不一會兒,牛宏亮來了,唐書儀看著蕭玉銘道:“跪下吧。”
蕭玉銘什麼也沒說,屈膝跪在她面前,牛宏亮拎著鞭子,得到唐書儀的許可後,揚起鞭子啪地一下打在他的背上。這一鞭子絕對用了大力,蕭玉銘的衣服都被抽爛了。
牛宏亮曾經是蕭淮的手下,受了傷後到侯府當侍衛統領,對侯府的忠心自是不用說。他也是看著蕭玉銘長大的,兩人也算是有師徒情分,知道他竟然去了妓院,心中也是氣得狠,所以手下一點沒有留情。
啪啪啪....
一鞭子一鞭子地打在背上,不一會兒,蕭玉銘的背就染了大片的血。
唐書儀現在總算切身體會到那句話了,打在兒身疼在娘心。鞭子每落在蕭玉銘身上一下,她的心就跟著顫一下,此刻她真是又心疼又生氣。
忍著喊停的衝動,她看著牛宏亮打了四十鞭子,才走到蕭玉銘跟前道:“牛統領你先回去吧。”
“是。”牛宏亮看了蕭玉銘一眼,才大步離開,其實他也心疼。
“進屋吧。”唐書儀丟下這句話轉身回屋。
蕭玉銘整個後背皮開肉綻,血順著傷口往外冒,從後面看,他幾乎就是個血人。忍著鑽心的疼痛,他手撐著地要站起來,但是起了一半又跌了回去。
石墨和硯台見狀連忙過來扶他,硯台嚇得都哭了。蕭玉銘藉著兩人的力道起身,然後推開他們,踉踉蹌蹌地進屋。
剛開始的時候,他雖然害怕,但也沒有把今天的錯太當回事。不過是逛個青樓而已,又沒有捅婁子。但現在他不這麼想了,即使他沒有捅婁子,但他今天乾的事兒,迫使他娘一個婦人跑到青樓去抓他,就這一點他就有天大的錯。
進了屋,見唐書儀冷著臉在錦榻上坐著,他走過去在她面前跪下,道:“娘,我知道錯了。”
唐書儀看他背上血肉模糊,疼得臉都沒有了血色,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有流出來。忍著沒讓淚水流下來,她問:“錯哪兒了?”
“我不該去青樓,讓娘擔憂,還讓娘您去了那種汙穢的地方。”蕭玉銘認真地說。
唐書儀哼了一聲,看來還是沒有認識到真正的錯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