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伯擔憂她,輕聲說:“你先回去,打完他我去看你。”
南陵伯夫人擺手,“沒事兒,我看著你打。”
“真沒事兒?”南陵伯問。
南陵伯夫人:“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沒事兒。”
南陵伯見她臉色比之前好了一些,放了些心,然後走到嚴五跟前,揚起鞭子繼續打。這次嚴五一聲不喊,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齊府這邊,齊良生下了馬車,回頭就見齊二氣喘籲籲地跟了上來。他哼了一聲往裡走,剛進大門,就見齊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笑著走了過來,“老爺,您回來了。二公子回來了嗎?老夫人想他了。”
齊良生聽了她這話,心中的火氣更盛,但畢竟是親孃身邊的人,他不好發怒,就道:“你去回老夫人,那個孽障今晚要在書房讀書。”
嬤嬤臉上擠出一個笑,“老爺,您應該知道老夫人的性子,她要是等不到二公子,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
齊良生這次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他怒道:“那你去跟老夫人說,齊和光去逛妓院了,我要打死他,省得以後家裡出個敗類。”
嬤嬤聽齊二去了妓院,驚的張大了嘴,這可是大錯。連忙給齊良生行了禮,然後小跑著回了齊老夫人的院子,去報信。齊良生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齊二,道:“跟上。”
齊二跟著馬車跑了將近一刻鐘的路,有些累,但這個時候他哪敢喊累,馬上抬腿跟上。到了書房,齊良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兩口看著齊二問:“為什麼去那種地方?”
齊二低著頭哼唧道:“好奇。”
齊良生沒有聽清楚,把手中杯子啪地一聲放在桌子上怒道:“大聲。”
“就...就好奇。”齊二道。
齊良生簡直要被氣樂了,讓他說就是閒的。想當初他十四五歲的時候,一門心思都是讀書科考,每日讀書不能說是頭懸梁吧,那也是到深夜才會把書放下休息。
“我看你就是閒的,天天無所事事。”齊良生訓道。
“蕭家嬸嬸說,過兩日去找地方建會館用的宅子,到時候帶著我一起,那時候我就忙了。”齊二低著頭說,
齊良生默默地深吸一口氣,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明知不可為而執意為之,是大忌。”
齊二低著頭聽訓,齊良生又道:“今日之事你可知錯?”
齊二點頭,其實在去之前,他們三個就知道這事兒做得不對,不然也不會瞞著家裡,不過是實在好奇。
“出去領三十板子吧。”齊良生道。
齊二扭頭看外邊,心裡盤算著他祖母什麼時候能趕到。齊良生見狀,再次冷哼,“别看了,就是你祖母來了,這頓打你一樣逃不過。”
齊二磨磨蹭蹭往外走,出了書房門,就見外邊已經放了一條長凳,齊良生的長隨手拿著棍子在旁邊站著。
“二少爺,趴上去吧。”長隨道。
齊二慢騰騰地走過去,彎腰趴在長凳上。剛趴下,齊良生的聲音就從屋裡傳了出來,“不準放水。”
“是,老爺。”長隨應了一聲,揚起棍子就打了下去,但是還沒碰到齊二的屁股,就聽他殺豬般的哎喲一聲。而這時齊老夫人正好走進來。
這一次她倒沒有哭鬨,而是一臉心疼地看著齊二說:“你這孩子,那種地方是能去的嗎?要是得病了可怎麼著啊!”
齊老夫人雖然有時候有些糊塗,但在大事上還是明白些的。
“祖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齊二哀嚎。
齊老夫人心疼得嗯了一聲,“嗯,那你好好捱打,我去看看你爹。”
齊二:“......”
齊老夫人狠心不再理他,邁步進了書房。齊良生起身扶她坐下,齊老太太歎口氣想要給齊二求情,就聽齊良生說:“母親,兒子想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