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的人她有法子讓他們閉口,現在關鍵是齊家、永寧侯府和南陵伯府。剛才她為什麼答應教導蕭玉銘,還不是怕永寧侯夫人得不到想要的,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現在他們答應了指導蕭玉銘,永寧侯夫人為了自己兒子,也不會把事情說出去。她與南陵伯夫人關係不錯,跟她說一說,應該也沒有問題,那麼就剩下齊府了。
向大將軍不愛說話,但不是腦子不管用。聽了向夫人的話,他又嗯了一聲,然後繼續手中剝核桃的動作。其實他腦子裡已經在想,齊良生是個什麼樣的人,應該送什麼禮物。
這邊,唐書儀送走了向家三人,又回了蕭玉銘的院子,囑咐幾句讓她好好養傷,才回了自己的世安苑。
她很清楚,向夫人讓向大將軍答應教導蕭玉銘,是怕她把向五姑娘打斷了蕭玉銘兩根肋骨的事情,說出去。
她覺得這沒什麼,每個人都會從自己的利益出發考慮問題,無親無故的,人家憑什麼無緣無故地幫你?現在他們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完美。
剛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就有人來報,唐國公和唐書白夫妻以及唐書傑夫妻都來了。他們是聽說蕭玉銘被人抬回了家,以為出了大事,馬上就過來了。
唐書儀又帶著他們見了蕭玉銘,然後跟唐國公單獨聊了一會兒。把蕭玉銘三人和向家人發生衝突,和向大將軍答應指導蕭玉銘的事情,講了一遍。
雖然答應不把向五打人的事情說出去,但親爹還是要說的。
唐國公聽了後道:“總算這頓打沒有白挨。”
“我也是這麼說。”唐書儀道:“就是玉銘覺得被個小姑娘打了,丟人。”
唐國公:“不是壞事,知道了自己差了多少。”
唐國公他們沒有多待,見沒有發生太大的事兒,他們就回去了。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猜到,蕭玉銘肯定不是像唐書儀說的那樣,騎馬摔了,但知道她肯定有不說實話的緣由,所以兩人都沒有多打聽。
第二天一早,南陵伯夫人就來了永寧侯府,還帶了許多養身用的藥材。齊家那邊,也讓人送了不少藥材過來。
唐書儀領著南陵伯夫人去看了蕭玉銘,她也是一臉的歉疚,還說:“要不是我家那個孽障與人口角,玉銘也不會受這樣的罪。”
“也是他技不如人。”唐書儀道。
這話南陵伯夫人自然不能接,安慰了蕭玉銘幾句,就跟著唐書儀去了世安苑。坐下後她道:“我哪裡會想到向家三房的人那麼不懂事,還好親事沒成,這要是成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麼鬨騰呢。”
唐書儀深以為然,她問:“你怎麼看上向家三房的姑娘了?”
“我跟向夫人能說得來,經常去向家玩兒,見了那四姑娘幾次,覺得模樣可以,看著溫溫順順的,誰知道是個能惹事的啊!”南陵伯夫人道。
“男孩子,再晚幾年說親也可以。”唐書儀真不讚成給孩子早定親。
南陵伯夫人歎口氣,“我不是想著他天天的招貓逗狗,讓他早日成親,早點懂事嗎。”
唐書儀忍不住笑,“男人成了親就能懂事?”
南陵伯夫人一臉無奈,過了一會兒她說:“我看齊二跟著你做會館,懂事了不少,要不讓我家這個也給你跑腿兒?”
唐書儀連忙擺手,她可沒有那麼多精力教育熊孩子。不過她還是給出了建議,“把你家的一些產業拿出來給他管,管個幾年,性子穩了,舉薦做官也好,繼續管理家裡的產業也罷,總比現在強。”
“我怕他給我霍霍了。”南陵伯夫人道。
唐書儀看著她說:“那你說,我怕不怕齊二把我的會館霍霍了?”
南陵伯夫人沉思,唐書儀又道:“無論學什麼,總得交學費的。給你出個主意。”
“你說。”南陵伯夫人湊近唐書儀認真地聽。
唐書儀:“抽成。就是你給你家嚴五管的產業,每個月給他一部分抽成。這個抽成别太低,他能拿到不少錢,自然就好好乾了。”
至於畫餅什麼的,她想南陵伯夫人應該會做。
“我好好想想。”南陵伯夫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