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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人算是把酒言歡。要離開的時候,長平公主都有些微醺。不過唐書儀還好,就送她出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長平公主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後扭頭看著一個面容白淨的小廝說:“你過來。”
那小廝連忙低著頭脊背微彎地過來,走到近前後垂首立著。長平公主向他走近了兩步,道:“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公主命令了,小廝不得不抬頭。唐書儀無語地扭臉看去,就見這小廝樣貌確實不錯,白淨文秀。顯然長平公主喜歡這種款型的,她扭頭笑著跟唐書儀說:“這個人我帶走如何?”
唐書儀眉頭微皺,看向那小廝,就見他眼角眉梢都帶著欣喜,忽然就沒有了阻攔的想法了。
“公主容我問一問他的家世,免得以後麻煩。”唐書儀藉口道。
“你倒是小心,去吧。”長平公主擺手。
“跟我來。”唐書儀說著往旁邊走,小廝馬上跟上。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她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跟了公主,你以後確實可以錦衣玉食,但以後估計很難娶妻,這一輩子或許也不會有自己的子嗣。”
做了長平公主的面首,不可能再與别的女子成親,長平公主别說年齡上估計無法再生育了,就是能生育,她也不會跟一個奴才出身的人生孩子。
小廝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有些扭捏的說:“奴才...奴才決定跟長平公主走。”
唐書儀點頭,她沒辦法評價小廝的選擇對還是錯,每個人需求不一樣罷了。她又道:“好,那你跟長平公主走吧。你的身契我會給長平公主。”
至於長平公主還他自由身,還是把身契握在自己手裡,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事情說好,唐書儀就讓翠竹去找齊二要這小廝身契,不一會兒翠竹回來後,她帶著小廝來到長平公主身前,把身契遞給長平公主,“他是前段時間從人牙子那剛買來的,身契在這裡,公主收著吧。”
長平公主也沒客氣,收了小廝的身契,跟唐書儀道了謝就轉身走了,那小廝連忙跟上。
翠雲看著長平公主被那小廝扶上馬車,然後拉小廝跟她同乘,忍不住道:“長平公主可真是....”
真是什麼,她一時也說不出來。
唐書儀笑著轉身回她的“辦公室”,嘴裡說:“你情我願,也沒什麼。”
到了“辦公室”,就見蕭玉珠靠在榻上睡著了,她走過去輕輕把人叫醒,然後母女倆一起回侯府。
路上,蕭玉珠問唐書儀跟長平公主都做什麼了,唐書儀沒有隱瞞都說了,包括長平公主帶走了一個小廝的事情。
講完後她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隻要不傷害别人,不違背道德律法,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不過,有些活法,有的人能活得起,有些人活不起。長平公主的活法,一般人就活不起。”
蕭玉珠歪頭想了想,“那就活自己能活得起的活法。”
唐書儀笑著摸她的頭,“是,在自己能活得起的活法裡,儘可能快活,不用去管别人說什麼。但自己活不起的日子,也千萬不要碰,因為那樣一定不會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