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儀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決定順其自然。未來不可知,或許兩人不會產生男女之情,或許李景熠不會當皇帝。也有可能兩人兩情相悅,琴瑟和鳴一輩子。當然也有可能,她的女兒會受傷,甚至因為兩人的感情,波及整個家族。
可,有些事情她阻止了就不會發生嗎?
還是那句話,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擔憂未來會受傷,家族會有危機,倒不如讓自身強大。
這邊,蕭玉珠問:“你會騎馬嗎?”
李景熠搖頭,“祖母說,過段時間給我請師父。”
“我也剛學會沒多久,是我二哥教的。回頭我二哥有空了,讓他教你也行,我二哥馬術可好了。”蕭玉珠道。她對李景熠很好奇,她身邊沒有他這種經曆的人。
“好。”李景熠其實很羨慕蕭玉珠,羨慕她有母親的疼愛,羨慕她可以如此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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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儀和蕭玉珠在王府待到下午才離開,臨走的時候,太妃讓人往她們的馬車上裝了不少字畫和珍稀珠寶,說是李景熠的拜師禮。唐書儀推辭再三,最後還是無奈收了。
第二天,太妃帶著李景熠去方府,登門拜師。這事兒太妃做得不張揚,但也沒有避著人,皇上那邊很快就知道了這個訊息。
他看著奏摺說:“看來太妃對他很用心,是永寧侯夫人牽的線?”
焦康盛立在一邊答:“是,蕭世子就是方大儒的學生,想來侯夫人與之相熟。”
皇帝嗯了一聲,然後想到什麼,他眉頭微皺得道:“蕭二現在跟在向天河身邊?”
焦康盛神情頓了一瞬,道:“是,說是給向大將軍當小廝呢。”
皇帝把手中的摺子丟在桌案上,身子後傾靠在椅背上,耷拉著眼皮沉默。過了好久,他低聲道:“當紈絝不是挺好的,為什麼非要努力上進?”
焦康盛立在一旁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伏在案前繼續看奏摺,但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太監進來了,低著頭稟報:“皇上,梁貴妃來了。”
皇帝握著硃筆的手一頓,然後道:“讓她進來吧。”
小太監連忙出去,然後梁貴妃端著一盤精緻的點心過來了。走到桌案前她道:“臣妾做了些皇上愛吃的點心,您嚐嚐。”
皇帝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拉著梁貴妃走到一邊坐下,“愛妃近日可好啊?”
梁貴妃勉強地笑了下,“臣妾一切都好,隻是....隻是擔心景明。”
皇帝嗯了一聲,捏了塊糕點放進嘴裡,過了一會兒道:“他性子暴躁,朕就是想讓他修身養性。”
梁貴妃擦了下眼角,“臣妾明白皇上是為了景明好,但是也關他那麼長時間了,他這次肯定長記性了。皇上,求您放了我們的兒子吧。”
說著她跪在了皇帝跟前,眼淚也流了下來,“都是臣妾的不好,是臣妾沒有教好景明,嗚嗚嗚....”
皇帝歎口氣,伸手拉梁貴妃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哭壞了身子朕心疼,好了,朕放他出來就是了。”
梁貴妃一聽,連忙拉著皇帝的胳膊道:“臣妾替景明謝皇上。”
皇帝嗯了一聲,“回去吧。”
梁貴妃心願達成,給皇上行了禮退了出去。皇帝坐在那裡發了會兒呆,道:“去傳旨吧。”
焦康盛應了一聲,馬上帶人去二皇子府傳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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