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儀淡淡地說:“形勢所逼罷了。”
“以後若有需要,夫人儘管跟我說就是。”蕭淮很認真地說。
之前他聽蕭玉宸和蕭玉銘說了,他們這幾年過得不易,尤其是唐書儀。現在他回來了,自然要承擔起責任,為他們母子遮風擋雨。
唐書儀也沒有跟他客氣,“好。”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這次唐書儀先開了口,她道:“不知蕭易元的事情,國公爺可知道。”
蕭淮想了想,道:“玉宸和玉銘有跟我講。”
唐書儀點頭,“現在蕭易元的家人,我已經讓人接了過來,安置在外邊的宅院裡。接下來要如何處理,還要國公爺定奪。”
“夫人如何想的?”蕭淮扭頭看著唐書儀問。
從蕭玉宸和蕭玉銘口中,他知道唐書儀不是一般的內宅婦人,心智之機敏不輸於一般男子。之前蕭淮“死”了,府裡的事情都是她定奪,對蕭易元及其家人的事情,她定然也有決斷。
唐書儀也扭頭看蕭淮,昏黃的燭光下,男子沒有武將的粗獷,反而英朗俊逸。此刻他的目光真摯,是在真地詢問她的意見。
唐書儀垂了下眸,她雖然有前身的記憶,但現在也摸不準蕭淮的性格。況且,四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改變很多。
不過,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她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道:“畢竟也是老侯爺的子嗣,且蕭易元有些才氣,以後或可是助力,所以我覺得不能虧待了。我的想法是,把老侯爺剩下的財產都給他們。”
蕭淮聽了她這話一愣,他雖然不知道原來永寧侯府的財力,但是隨便一想就能知道,老永寧侯的財產不少。畢竟那也是一方主帥,大大小小的勝仗打了不少,就是每次皇帝的賞賜都很是可觀。他沒想到唐書儀有這麼大的魄力,把那麼大一筆財富拱手讓人。
不過,對此他也沒有異議,就道:“都聽夫人的就是。”
唐書儀抿了下唇,又道:“現在為難的是,老侯爺先前那位和老侯夫人的地位問題,等那位百年後,要如何安葬。”
蕭淮聽後眉頭微皺,“夫人如何想的?”
唐書儀看了他一眼,“我的想法是,錢財可以多給,但老侯夫人的地位、位置誰都不能動半分。”
蕭淮點頭,“都聽夫人的。”
唐書儀:“.......”
她再次扭頭看蕭淮,作為古代封建社會的男子、一家之主,他是怎麼把“都聽夫人的”,這句話說得這麼溜的?
蕭淮感覺到她在看自己,有些不自在,就端起茶杯喝茶。但掀開蓋子發現裡面的茶已經見了底,他又把茶杯放下,動作微微有些侷促。
唐書儀見了覺得好笑,同時又更加疑惑,她問:“國公爺,可有話與妾身講?”
蕭淮聽了她的問話,掩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面上卻十分鎮定地說:“這些年辛苦夫人了。”
唐書儀眯了眯眼睛,然後看著他說:“都是應該的,這幾年國公爺過得可好?”
蕭淮:“雖在敵營潛伏,但也未有大難。”
這還是不想說啊!唐書儀開始有些生氣,他討厭這種做事藏著掖著的人。目光從蕭淮身上收回,她道:“天色晚了,安置吧。”
這話讓蕭淮神經猛然緊繃,他坐直了身體,道:“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夫人先歇息吧。”
說著他站起了身,一副要離開的意思。
唐書儀笑,“哦,那國公爺就歇在書房吧。”
蕭淮點頭,“好。”
然後他客氣地朝唐書儀點了下頭,邁步出了門。唐書儀坐在椅子裡沉默,神情肅穆,蕭淮有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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