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師一愣,看著他想了想道:“你是齊大人家的?”
齊二笑著點頭,“是,我在湖光榭管著一些事兒,您以後再來提前跟我說,我給您安排最好的。”
好聽話誰都愛聽,楊太師本來因為被蕭淮拒絕而鬱悶的心情,此刻都淡了很多,臉上也帶了些笑,“下次本官再來,就提前與你說。”
“好。”齊二繼續笑,“今日您和蕭伯父喝茶的雅間,是咱們湖光榭最好的房間。給你們喝的茶,也是最好的茶。”
楊太師滿意地點頭,這時就聽齊二又說:“蕭伯父說是您請他喝茶。”
楊太師又嗯了一聲,齊二又道:“費用是153兩銀子,我給您把零頭抹去,150兩吧。”
楊太師:“.........”
怎麼就忽然算起銀子了?再說,他攏共就喝了兩杯茶,就150兩銀子,那茶葉比金子還要貴呀。
雖然知道自己被宰了,但他也隻能吃啞巴虧。從袖子裡掏出150兩銀票遞給齊二,他沉著臉邁步走了。齊二看著他那滿是不愉快的背影,聳了聳肩,然後拿著銀票去入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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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淮又品了一會兒茶,才起身回府。他沒有去前院書房,而是直接去了世安苑。到的時候,唐書儀正在給李景熠和蕭玉珠講東西,見到他來了便停了下來。
蕭玉珠起身喊了一聲爹爹,李景熠也起身跟他行禮,“師父。”
他現在跟蕭淮習武,也是有師徒名分的。
蕭淮擺手讓他們坐,然後在唐書儀身邊坐下,道:“夫人繼續吧。”
唐書儀見他沒有重要事情的樣子,就看著李景熠和蕭玉珠接著講:“中庸並非是沒有原則,它是指,一、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則和主張,並一直不改變。這就是所謂的中不偏,庸不易......”
李景熠對中庸不解,之前他問過方大儒,但今日他還是過來問了唐書儀。因為他發現,同樣一件事,唐書儀的觀點往往與别人不同,但這種不同似乎更有道理。
唐書儀把她理解的中庸講完,又道:“中庸之道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十分之難。沒有必要以此苛刻地要求自己,能做到其中的五六分已然是很好了。”
李景熠和蕭玉珠都點頭,唐書儀又道:“那你們兩人寫一下心得吧。”
李景熠和蕭玉珠拿起筆開始認真的寫,唐書儀看著蕭淮說:“國公爺,我們去别處說話吧。”
蕭淮嗯了一聲起身和唐書儀一起往外走,等兩人走後,李景熠小聲跟蕭玉珠說:“我發現師父很聽先生的話。”
師父指的是蕭淮,先生指的是唐書儀。
“你也發現了。”蕭玉珠湊近他壓低聲音道:“不過我覺得我爹挺高興的。”
李景熠聽了她的話,抿了抿唇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
他覺得師父和先生這樣相處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