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儀聽了她的話一愣,安錦範家她是知道的,也是幾百年的世家大族,手中的資源並不比謝家少,隻不過他們的根基不在上京罷了。
想了想她道:“玉珠還小,我想著等她再大一些再說她的親事。”
謝二夫人想到新皇一直不肯選秀,有些事情她也拿不準,便道:“也是,玉珠年齡還小。”
這個話題兩人不再談,說起了别的事情。午飯是在謝府用的,午膳後又聊了一會兒,唐書儀和蕭淮告辭。
回到家,唐書儀跟蕭淮說了謝二夫人探話的事情,蕭淮聽後道:“即使不是皇上,也不能是範家,安錦太遠了。”
唐書儀也是這樣想的,古代可跟現代不一樣,從這個城市到那個城市,打個飛機幾個小時就能到了,在古代遠嫁的女兒走一次孃家,遠的要在路上一兩個月。最重要的是,女兒萬一受了什麼委屈,父母兄弟不能馬上知道,為其撐腰。
謝家這邊,謝二夫人也在跟謝二爺說這件事,“定國公夫人沒有猶豫就拒絕了,說是玉珠還小。皇上又一直不肯選秀,難道真的蕭玉珠要進宮。”
本來她覺得,以定國公夫妻對女兒的寵溺,應該不會讓她進宮,畢竟皇宮的女子鮮有幸福的。但是唐書儀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她就開始拿不準了。
謝二爺靠在椅背上慢慢地飲茶,聽了她的話後道:“說不準,定國公夫妻考慮事情與旁人不一樣。”
謝二夫人想了想又道:“難道是嫌安錦遠,不想女兒遠嫁?我當時沒有跟定國公夫人說,範家打算讓範黎入朝為官的事兒。”
謝二爺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這事兒你别多管,明日回了範家就是。”
謝二夫人點頭,但還是說:“若皇上對蕭玉珠有情,範家的打算估計要落空。”
但是謝二爺聽了她的話卻說:“隻要定國公夫妻同意,範家還是不懼的。”
謝二夫人一愣,然後一臉恍然。當今皇上年幼,他能坐穩江山,靠的是定國公和他皇家子孫的身份,而範家的底氣是幾百年的大族底蘊。皇上若是沒有定國公的支援,暫時沒辦法跟範家抗衡。
第二日,謝二夫人見了範大夫人,跟她講了唐書儀的態度,範大夫人聽了後臉上帶了失落,不過她還是笑著說:“也是,孩子還小,親事晚幾年再說也好。”
謝二夫人不知道她有沒有放棄,反正她就是探個話,别的不再管。兩人聊了一會兒,謝二夫人就告辭。
範大夫人把兒子叫到身邊說:“定國公夫人說,她家女兒年紀小,晚幾年再考慮親事。人家這是委婉拒絕,你别想了。”
範大公子十五六歲年紀,身材頎長五官精緻,此刻一身紫色錦袍坐在那裡,說不出的貴氣。聽了範大夫人的話,他垂了下眼眸道:“這是定國公夫人的意思,我再托人問一問定國公。”
範大夫人一臉無奈,“你難道沒有聽說,定國公懼內嗎?”
範大公子握著拳頭不說話,範大夫人見狀輕聲勸,“我聽說,當今皇上繼位之前,就一直是定國公夫人教導,你說皇上與蕭玉珠之間有沒有情意?”
“隻要他們沒有成親,一切都不好說。”範大公子道。
範大夫人見他如此堅持,皺起了眉頭,“你是範家的長孫,肩上有什麼責任不用我跟你說。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哪些事情該執著,哪些事情要放下,你應該清楚。”
範大公子坐在那裡沉默了好久,然後道:“兒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