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德本小心地把馬場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就覺得房間內冷了好多。抬頭一看,年輕的君主一臉陰沉,手緊緊地握著筆,青筋暴起。
過了好一會兒,就聽他說:“聽說範公來了上京,傳旨過去,朕要見他。”
葉德本臉上帶了糾結,他想勸一勸。這世家大族的掌門人,可都不是一般人,跟他們說話八百個心眼子都不夠。
皇上雖然聰慧但畢竟年齡小,怎能鬥得過那六七十歲的老人精。但是皇上現在又在氣頭上,勸了估計也不管用。
“趕快去啊!”李景熠見他站在那裡沒動,就出聲催促。葉德本馬上恭敬的應是,然後安排人去傳旨了。
但是李景熠還是心不安,他起身道:“更衣,去定國公府。”
葉德本連忙跟著他去寢殿更衣,自然要換上普通的衣服,然後兩人低調的出了皇宮。到了定國公府,守衛不認識他們,葉德本低聲道:“宮裡來的。”
守衛一聽,連忙去叫趙管家。趙管家來了後,見到是當今皇上,馬上跪下叩頭。李景熠看著他說:“起來吧,朕就是出來走走。你也不用通報了,直接帶朕去見定國公和師父吧。”
趙管家哪敢拒絕,連忙帶著人往世安苑走,路上還小心地說:“國公爺今日無事,一直在夫人的院子。”
李景熠笑,“朕知道。”
師父他們夫妻感情有多好,他是見識過的。他一直羨慕嚮往著他們那樣的生活,所以他一點都不想選秀,就想隻玉珠一人。
不一會兒到了世安苑,守在外邊的人見到是皇上來了,馬上進去稟報。唐書儀和蕭淮正在一起畫畫,聽到皇上來了,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出去迎接。出了門就見李景熠已經在院子裡了。兩人剛要行禮,李景熠已經朝他們行了禮。
唐書儀無奈地道:“尊卑有别,以後不可如此了。”
李景熠笑了笑沒有應聲,穿著龍袍的時候他可以受他們的禮,但現在他是師父的徒弟,就應該他先行禮。
“外邊冷,快進屋。”
唐書儀帶著李景熠進書房,同時示意翠雲去叫蕭玉珠。朝中沒有大事情發生,不用想就知道李景熠忽然過來的目的是什麼。進了書房,李景熠見到寬大的桌案上,鋪放著畫了一半的山水畫。
他走過去看,伸手指著一個位置說:“這是師父畫的。”
唐書儀笑,“你倒是好眼力。”
李景熠好似得到了很大的誇獎,咧著嘴笑。然後他又仔細觀察這幅畫,過了一會兒說:“定國公的畫風跟我父王倒是很像。”
逍遙王沒有追封先皇,所以他稱呼父王。
“我一直喜歡王爺的畫,臨摹了很多,估計養成了習慣。”蕭淮氣定神閒地講。
李景熠點頭,“我父王在書畫方面,確實堪稱大家。”
唐書儀和蕭淮都點頭說是,還誇讚了一番逍遙王的書畫,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就在這時,蕭玉珠小跑著過來了,唐書儀就和蕭淮繼續畫畫,李景熠和蕭玉珠坐在窗子邊的錦榻上,邊下棋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