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沉默,蕭玉宸就又道:“父親離世,我與二弟又混沌不堪,我永寧侯府現在確實孤寡好欺,但我沒想到伯父你們也會欺我勢弱。”
“賢侄,絕非....絕非你想的那般。”吳國良驚得都站了起來,欺負永寧侯府孤兒寡母的話,他絕對不能認,梁家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伯父,我母親在崇光寺裡也氣得不輕,現在每每想起還氣怒交加,守口如瓶的話您也别再說了,畢竟我與母親現在也顧不上那個。一切等我與母親心中的鬱氣平複了再說吧。”
吳國良張了幾張口說不出一個字,蕭玉宸的話意思很明顯,要想讓他們守口如瓶,得先讓他們消氣。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梁家弄壞了永寧侯府的一座假山,賠了三萬兩銀子的事情。
據說那假山的每一塊石頭,都是被普陀寺的大事開過光的。當然,吳國良是不信,但現在他遇到的事情,似乎與那假山有異曲同工之處。
嗬!
說什麼孤兒寡母好欺,讓他看,這永寧侯府行事比蕭淮在世的時候,可是難纏得多。蕭淮做事可不會這麼睚眥必較。但是,錯的是他們,他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都是我管教不嚴,讓賢侄你受了委屈。”吳國良能說什麼?隻能這麼說。
“伯父,我母親心中鬱悶,我還要去寬解,就不留您了。”蕭玉宸起身,做出送客的架勢,吳國良隻能告别,然後心事重重地走了。
等人走後,長風長明進了廳堂,一臉崇拜地看著蕭玉宸,長風還說:“大公子,奴才覺得您剛才特别有氣勢。”
“有夫人的風範。”長明道。
蕭玉宸長呼一口氣,“走,去世安苑。”
他剛才就是臨場發揮,沒想到效果還不錯,心裡有些小得意。
到了世安苑,唐書儀正在和翠竹翠雲以及一個小丫鬟打馬吊。見到他過來,唐書儀就朝他招手,讓他一起玩兒。那小丫鬟就站起了身,他坐了過去。
馬吊這種遊戲,是近兩年流行起來的,特别受後宅夫人小姐的喜歡。因為發明這遊戲的人是位大儒,所以不少文人雅士很是推崇。這遊戲剛開始流行的時候,蕭玉宸也研究過,倒也會打。
唐書儀前世就很喜歡打麻將,今日在翠雲她們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一副馬吊,就來了興致。
蕭玉宸看了看面前的牌,拿出一張五筒丟在桌子中間,嘴裡開始說剛才與吳國良會見的經過。唐書儀聽後忍不住讚賞,“做得很好。”
第一次與吳國良那種老狐狸較量,雖然掌握著主動權,但能不被忽悠去,還將了對方一軍,對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來說已經很好了。她又鼓勵地道:“孺子可教。”
蕭玉宸得到誇獎,高興得如喝了蜜汁的老鼠,但還是控製著自己的儀態,隻是勾唇笑了笑,然後道:“都是母親教得好。”
唐書儀見他那高興得要飛起,但還極力控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笑。這個大兒子彆扭起來挺可愛的。
“三條。”這時蕭玉宸出了一張牌,唐書儀啪的一下把手邊的牌推倒,“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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