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陸鏡知從不這樣稱呼,對外都稱她阿嫵或者夫人。
“咳咳咳……”
嶽桑寧被嗆到了,一臉驚詫的看著雲嫵,她還是頭一回聽見雲嫵這麼稱呼陸鏡知呢。
忽的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外頭響起。
“賤內?”
雲嫵和嶽桑寧紛紛抬頭看去,隻見昨日去京城辦事的陸鏡知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還穿著一身簡練的黑色騎裝,看上去似乎連夜趕路回來的。
嶽桑寧連忙站了起來,雖然剛才似乎也沒說什麼,但是看到陸鏡知來了她莫名的就有些怵她。
“小、侯爺回來了,那民女…就先告退了……”
嶽桑寧尷尬的嗬嗬笑了兩聲,隨後小聲和雲嫵道了别之後便離開了。
雲嫵看見陸鏡知回來了剛想說些什麼,又想起來了自己還在生悶氣呢。
“哼……陸鏡知。”
她的聲音軟乎,這次可沒有叫陸鏡知為“夫君”了。
陸鏡知的面色依舊從容,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隨即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在了桌案上。
“我從京城回來給你帶了些糕點……”
雲嫵的眼眸動了動,隨後看了一眼他放在桌案上的糕點嚥了咽口水,但還是賭氣般的挪開了視線。
“你别以為拿個糕點給我,我就會消氣了,且不提那天晚上……哼,我一覺醒來你人都沒影了,也不帶我去……”
她說到後面聲音都有些沮喪了,看著可憐巴巴的。
陸鏡知覺得心都要化掉了,哪怕是連夜趕回來也不覺得多累。
“對不起阿嫵,昨日的事情太過凶險,我怕你會身處險境,所以不能帶上你一起……”
陸鏡知走近了些,雲嫵這才聞到了他身上些許的血腥味和藥味。
她眸色一頓,一下子便有些慌了神。
“你受傷了?”
雲嫵拉著陸鏡知的手神色有些焦急的察看著他身上有沒有哪裡受了傷。
仔細看這才發現黑色的騎裝肩頭處有不大明顯的血跡,因為是黑色,所以血跡看得並不清楚。
“無妨,不過是捉拿貪官之時遇到了些埋伏。”
陸鏡知說道,他這傷也上了藥並不嚴重,他也不覺得疼,隻是想快些結束公務回來見雲嫵。
然而陸鏡知一抬眸便看見了他那小夫人的眼眸都紅了起來。
“對不起啊,我方才都不知道……”
雲嫵的聲音顫巍巍的,眼裡似乎都要掉下眼淚來,她剛才還對陸鏡知生悶氣。
“好了不哭了,當真沒事,一點也不疼。”
陸鏡知抬起手來擦了擦雲嫵眼角的淚痕,聲音格外的輕柔。
雲嫵親自給陸鏡知肩膀上的傷處換了藥,那眼尾還是紅撲撲的。
“夫君……”
她的聲音弱弱的,又換回了對陸鏡知的稱謂,隨後咬了咬粉唇問道: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時候無理取鬨?我看話本子寫的男女子成婚之後就變了,家長裡短的會互相厭棄了對方……”
“隻有你厭棄了我的份,旁的再沒有了。”
陸鏡知的聲音低沉,他的夫人總是會多想一些,但他想的卻是若是夫人哪天真的不要他了,就回海裡去了。
到那個時候,他許是會瘋掉的。
“阿嫵永遠都不必擔憂。”
因為她在他眼裡是全天下第一好。
陸鏡知將雲嫵抱了起來,有些眷戀般的蹭了蹭她的臉頰,隨後道:
“我總覺得我生來便是該愛你的,所以我們是不會像話本子裡寫的那樣的。”
安靜的寢殿內,那生得漂亮極了的侯爺夫人紅了紅臉,隨後鼓起勇氣低頭主動去親了親他。
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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