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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蘭點了點頭，表示欣慰。
……
顧景行將車子停在公司樓下，剛拉開車門，就立刻有保鏢來到身邊。
他面無表情的車鑰匙拋給保鏢，隨後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地走進公司。
正抱著一疊檔案準備上樓的秘書，抬眼看見顧景行從門外走來，立刻九十度鞠躬。
“總裁好！”
“嗯。”，男人從鼻尖哼出一個單音節，算是迴應。
一路上遇見無數員工，伴隨著無數聲，“總裁好！”，公司氛圍也隨著緊張起來。
顧景行邁進總裁專用電梯，隨著樓層的上升，最終來到頂層。電梯門打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男人。
看清是總裁之後，所有人的頭不約而同地重新低下，大氣不敢喘。
總裁回來了……
總裁的表情看著跟昨天上午走的時候的表情，沒有任何區别。
一樣的陰沉，陰鬱，冷酷。
看起來總裁走的這一天裡，貌似並沒有把問題解決掉。
顧景行目不斜視，直奔辦公室，將西裝外套脫了放在衣架上，便徑直坐下來，翻開旁邊摞的檔案開始批閱。
大概過了半小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
蔣為那張臉從門外探了進來，看到總裁連頭也不抬，完全沉浸在工作裡的畫面，他絲毫不意外。
總裁完全就是一個不會累的工作機器人。
這工作狀態，他這個打工人乾一百年也不會有。
當然，對於總裁身上此刻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他也毫不意外。
自己這個時候來找總裁，絕對是主動往槍口上撞。
但他沒辦法。
要不是藥廠那邊出了事情，必須要彙報，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總裁……就是那個……有個問題想跟您反映一下。”
“你先别彙報。”
男人打斷他。
“我昨天安排你做的事情，你做了了嗎？”
什麼？總裁給自己安排工作了？
他怎麼不知道啊？
蔣為覺得自己心臟都不跳了。
“這這這……”
他不知道啊，什麼時候安排的？
蔣為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突然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我發在你手機上，沒看見？”
手機上？？
男人一動不動，腦子裡繼續一片空白。
完了，昨天總裁走了之後，他跟同事們聊的有點太嗨了，下班之後直接去喝了三巡酒，回家一覺睡到大天亮，緊接著就來了公司，壓根沒看手機。
“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啞巴了？”，顧景行抬頭看他。
很寬敞的辦公室，在蔣為眼裡突然變得異常狹窄，狹窄到隻能容得下他和總裁二人。
一站一坐，互相對視，狹窄侷促到令人油然升起一種壓迫感的地步。
他真希望自己是個啞巴。
“那個……我已經安排好了。”
為了保住這份工作，也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他咬了咬牙，選擇矇混過關。
要是說沒準備，絕對會死。
這句謊話撒完，蔣為就緊接著開口說下一句，不給顧景行插話的機會。
生怕總裁再問上幾個問題，暴露自己的謊言。
“那個……總裁，我這邊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您說。”
“藥廠那邊出了問題，需要您去看看呢。”
“藥廠？出什麼問題？”，顧景行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
蔣為又是一哆嗦。
“就是那個……nancy博士授權的藥品，工廠那邊出了問題，解決不了了。”
“說具體點。”，男人眼神嚴厲。
“說具體？說具體就是……藥廠已經生產出了一批，但是那個……檢驗了一下……發現那個那個什麼。”
他實在太緊張了，連帶著話都有點語無倫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