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蓓眼角滲出淚花,一股天然的顫栗從腳尖騰起,漫遍四肢百骸,讓她不自覺地低喘。
聽見她嬌軟的嗓音,行舟眸色沉下,鬆了鬆她,聲線發啞地開口。
“我的嬌嬌……還是你想聽小祖宗?”薆
他挑著唇角,性感嗓音懶懶地念著她自己改的昵稱。
“辦公室隔音不是特别好,忍一下,小點聲。”
“行舟!”
許時蓓大口喘著氣,眸色氳著睨他,羞赧地連手指尖都是粉嫩的。
她憤惱地抬起手推他,卻被他一把抓住摁在他胸膛。
行舟“嗯”了聲,將她另一隻手收到腰後,撈起她往下滑的腰,往他身前收了些,灼熱的觸感燙了她一下,“怎麼了小祖宗?”
“光接吻不夠麼?”
許時蓓渾身一顫,一股酥軟感密密麻麻襲遍全身,她眼眸潤著霧氣,認慫地點頭,“夠、夠了~”
“那就好。”
行舟唇角勾著笑,抱起她早已軟麻掉的身體,曲著腿彎將她安置在沙發上。
他曲著膝壓在沙發上,仔細地替她扯好被他推高的鉛筆裙,又將她堆起的襯衣掖回裙腰處。
炙熱的大掌貼著她腰側的肌膚滑落。
許時蓓聲音都打顫了,“我……自己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律師。”
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周博。
許時蓓慌慌張張地拉好衣服,撿起了掉在地面的檔案擱在腿上,雙腿和腰線都繃得直挺挺的。
行舟凝了她驚慌失措的人兒一眼,轉身回到了辦公桌,不緊不慢地理好了淩亂的前襟,拇指擦掉了唇角殘餘的口紅。
眼鏡一戴,又是一副優雅禁慾的模樣。
許時蓓恨得牙癢癢,天知道這個人私底下有多斯文敗類。
行舟瞟了她一眼,修長指骨點了點唇角暗示。
許時蓓連忙拿起手機一照,這才發現她口紅全被他親花了,足夠讓人想入非非。
她慌忙從一旁矮桌上抽了紙巾擦乾淨,又草木皆兵地將紙巾捲起來,扔進垃圾簍裡。
“好了嗎?”她慌兮兮地問。
行舟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點了下頭。
長指落在桌面遙控上,開了鎖,啟唇:“請進。”
門外周博心底還在嘀咕律師怎麼還不迴應,便聽到開鎖的聲音。
他提腿進門,額間碎髮散落著,眼底有些青色,整個人有些消瘦,起來有些頹然。
他見許時蓓時詫異了一瞬,視線在她唇上停留了數秒,有一瞬的暗淡,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禮貌地點點頭。
他拿著檔案,向行舟:“律,這是懷城的工傷賠款案的所有檔案,已經全部處理完了。”
行舟面上笑容在周博進門的一刻已經全數斂儘,一副公事公辦的疏離感。
對於周博,他倒是沒有氣到真的把他發配去非洲。
就是讓他去跟了一個鄰市開發商和建築商的承兌案子。
因為開放商資金流斷裂,建築商建材作廢,尾款無法取回,便起訴開發商。
案子本身不複雜,但是對於周博這樣的新人實習生來說,處理起來難度也不小,但卻是一個很好的曆練。
周博每天跟著負責的律師來回工地,吃了不少閉門羹,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粗糙了很多。
然而,許時蓓來不及注意這些,頭腦還沒從剛剛的深吻裡反應過來。
她有些頭重腳輕地朝兩人點了點頭,就轉身出了辦公室。
出去之後,沒有直接回工位,而是往後麪茶水間去了,給自己猛灌了一大杯溫水,緩解了心底滾燙的熱意。
臉上還是燙的,腦子也還是亂的。
尤其是想到剛剛那一瞬間抵上來的宏大觸感,硬邦邦蓄著力的肌肉。
她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下口水,掌心發熱。
接個吻就能變成這樣,那昨晚他得有多難受啊……
忽而,一道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是林玥。
林玥是來泡咖啡的,見許時蓓在這,激動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左顧右盼地湊到她跟前,一臉高深莫測地盯著她:“辦公室戀情竟然藏得這麼深!”
許時蓓心底漏了一拍——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