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自出生便站在金字塔尖,想要的一切都揮手即得。
因此,他二十六年來,對任何事都情緒平淡,從未產生過強烈的渴望。
但是在遇到許時蓓的那一天,他清楚地嚐到了來勢洶洶的佔有慾。
噴薄而出,快要將他吞噬。
他嘗試接觸,提出了跟她聯姻。
越發深入瞭解許時蓓之後,欲/望開始星火燎原,逐漸變得慾壑難填。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待人不是溫和,而是冷淡。
徹底的漠視。
他生命中沒有什麼值得他高一眼的。
卻在許時蓓面前,一次次服軟、低頭,隻是為了讓她多他一眼。
而此刻,在徹底將她攬入懷中後,他又有了更深更遠的渴望。
每一幀,都是與她有關。
行舟慢慢俯下身子,撩開擾亂她呼吸的髮絲,極儘溫柔地吻上她紅腫的唇。
他清楚地意識到——
許時蓓就是他的準據法,不管怎樣轉致或反致,最後的衝突規範都指向她。
*
翌日。
許時蓓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她舒展了雙臂,隻感覺到渾身上下都是痠軟的。
被褥滑落,露出她胸前青紅交錯的痕跡。
昨夜的刺激的畫面湧入腦中,她呼吸一滯。
她攥緊了粉拳,心底暗暗生氣,行舟果然是個斯文敗類!
太狗了!
說好的輕點,一點都不輕!
壞死了!
她扭了扭手腕,那上面一條領帶/寬的紅痕,讓她眼眸都閃了下。
忽而,身後傳來衣料磨簇聲,炙熱的男人軀體貼了上來:“醒了?”
那隻不安分的大手,又從她翻卷至腰間的背心溜了進去。
溫熱覆蓋上酥/軟。
許時蓓快要合上的眼眸氳著,沒好氣地拿手肘推了他一下,“你别動我!”
行舟饜足地啞笑著吻了下她的耳垂,眉宇間滿是清爽,“替你揉揉。”
許時蓓氣鼓鼓地推開他,“不需要你,之前還嫌棄它們小!”
他早知道她起來會有氣,隻耐著性子,一下下地安撫似得吻她的蝴蝶骨,說:“小小的,也很可愛……我很喜歡。”
許時蓓:“……”
她心臟砰地跳了下,羞惱地把腦袋塞進了被褥裡,隻剩毛茸茸的發頂在被褥外。
這就是昨晚他愛不釋手的原因嗎?
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腦袋鑽出來,露出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所以還是小咯?”
“行舟,你完了!”
行舟表情凝滯了一瞬,隻感覺到虎口一疼。
垂眸下去,上面淺淺一圈牙印。
女孩兒掀開被褥下了床,兩條白得發亮的腿上佈滿了曖昧痕跡。
許時蓓踉蹌了一下,雙腿痠軟使不上力,搖搖晃晃差點栽倒在地毯上。
幸而行舟眼疾手快地攬著她的腰,把人勾回到胸膛前,耐心地哄她:“是你的,大、小我都喜歡。”
許時蓓冷哼了一聲,還是滿肚子怨氣。
她惱羞成怒地推開他,“走不了了,都是你,就知道欺負我!”
行舟挑挑唇角她因為害羞染上紅暈的耳垂,“昨晚不給我出去的,現在又說我欺負你?”
許時蓓:“……”
那還不是因為他……
行舟見好就收,在她怔愣間,從一旁的矮桌上拿過那一支準備好的紅黴素,給她塗抹著手上的紅痕。
“時蓓,咬也咬了,罵也罵了。”
“給你買了早餐,南城的禦茗坊,彆氣了?”
南城的禦茗坊?
來回得一個小時。.
勉勉強強吧~
許時蓓輕哼了聲,朝他張了張藕臂。
男人會意地把她抱去了盥洗室,洗漱了一番,才出了餐廳去吃早餐。
許時蓓晃悠著兩條腿,享受著行舟的耐心服務,心底那點鬱結消散了些。
她咬了口小籠包,放在桌面的手機忽而響起來。
她拿起來接過電話。
那頭的林玥風風火火地開口:“喂!時蓓!勁爆訊息!”
“昨晚律師在大學城跟他的嬌嬌女朋友當眾接吻!好多學弟學妹親眼目睹!可惜律師藏得太好了,沒人到臉誒!”
“好想知道他女朋友是誰啊!”
許時蓓瞥了眼襯衣熨貼至極,領帶係得一絲不苟,坐在對面在工作檔案的男人。
可不止接吻。
她癟癟嘴,移開雙眸:“你打電話就是跟我說這個?”
那頭的林玥頓了下,時蓓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驚訝、不好奇?
她呐了呐繼續說:“不是,不是約好了這週末帶你的狗狗跟我玩嗎?我到你家門口了。”
說時遲,那時快,門鈴響了——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