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再餵飽你,行不行?”
狹眸滿是促狹誘哄地睨著她。
許時蓓又羞又氣,卻無可奈何,隻好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可惡的行舟,就知道逗.弄.她。
惡劣死了!
壞死了!
女孩兒捂著臉,奶凶地撂下一句:“才不要你喂!”
便直挺挺的順拐低頭往前走。
行舟唇角挑起,在她快要撞到玻璃門上時,拉住了她的手腕。
許時蓓身體僵直,機械地扭頭他:“又怎麼?”
行舟扳著她的肩膀將人九十度轉了個方向,“門口在那。”
許時蓓:“……”
在她風中淩亂時,行舟已經先一步鬆開她。
“來確實是沒吃飽。”
輕笑聲起。
許時蓓胸脯不住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她惱怒地將人推出了衣帽間,“這一刻起,你沒有女朋友了!”
行舟手撐在門邊上,笑聲低沉到有蠱惑的效果,“我哪來的女朋友?”
許時蓓推他的手一頓,神色狐疑。
他卻極快地轉過身,在她唇上啄了下,他鳳眸爍著微光,“在停車場等你。”
“快點下來,爭取早些回來餵飽我未來的太太。”
許時蓓:“……”
*
行舟自酒店出來,唇角就沒有下去過。
兩日來因為工作帶來的煩躁,一掃而空。
他的小未婚妻,總有這種魔力。
他長指敲打在方向盤上,視線低垂在腕錶上,眉眼開闊。
他的嬌嬌未婚妻花了不少時間來平複心情呢。
這麼想著,竟然沒忍住笑出了聲。
然而,行舟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見兩位不速之客跟許時蓓一起出現。
行舟笑意在到張察和周博的那一瞬間,儘數消失,隻剩冷漠。
面色不善地盯著走在許時蓓身側的男生。
張察一點沒察覺到他的不悅,畢竟行舟平日裡就這麼一副冷臉,他都習慣了。
他向行舟,“律師,你也帶許小姐去晚宴呐?”
行舟喉嚨一哽。
張察說的晚宴是在懷城開展的律協晚會,但是他根本沒想著參加。
對於去跟同行聊一些枯燥無味的法文和案件,他更想跟許時蓓吃飯、她穿那些有趣的衣服。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許時蓓已經先行開口,“對啊!律師剛剛說要帶我去,我好期待呢!”
行舟深深地了她一眼,這晚宴可比一頓飯時間長不知多少倍。
許時蓓打的算盤可響了。
正好她穿了條酒紅色至腳踝處的連衣裙,參加這種晚宴,也完全得宜。
張察自顧自地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一起吧,正好路上聊聊天。”
他朝駕駛座的行舟眨了下眼,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許時蓓和周博。
行舟回眸向窗外正偏頭跟周博講話的女孩兒,下頜線條繃得冷硬。
他“啪嗒”一下解了安全帶,語氣冷漠平淡:“我忘了我的車拋錨了,去不了。”
張察頓了下,揚起手裡的鑰匙,“沒關係,我有。”
“……”
於是一行四人,坐上了張察的車。
張察本意是讓行舟坐副駕的。
結果,他昂自開了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最後便形成了張察開車,周博坐副駕,行舟和許時蓓坐在後座的場景。
開車開到一半,張察透過後視鏡向後座一身冷凝的矜貴男人,他有一種自己是司機的錯覺。
他輕咳了聲開口:“許小姐是不是有隻小博美,聽說是跟周博一塊撿的?”
行舟劃動手機熒幕的手一頓,那隻天天擾他好事的博美是跟周博一起撿的?
許時蓓頷首,坦誠地開口:“是周學長餵了幾個月但不方便領養,我挺喜歡小狗,就帶了回家。”
周學長?
行舟眸光又深了幾分。
張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視線瞟向安靜坐在副駕駛的周博。
心底暗歎,他這徒弟也太悶騷了,還得他這個做師傅的出手幫他一把。
於是,車廂安靜了會後。
張察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許小姐有男朋友嗎?”
“出差一週,你們小年輕應該挺分不開的吧~”說完又怕太直接,補充了一句。.
這話落下,連一直沉默的周博都下意識地抬眸,透過倒後鏡了眼許時蓓。
許時蓓怔愣了下,忽而想到行舟在衣帽間裡欺負她的惡劣行徑。
她挑眉,跟行舟投過來的深邃視線對視了一眼,意味深長地開口:“有~”
“不過,打算換一個了。”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