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蓓抿著唇搖頭,又點點頭。
她不是一個喜歡讓自己生悶氣的人。
但今晚,她從宴會到這裡,生悶氣的時間已經打破了她人生中的極限。
行舟凝視著她,緩緩吐氣,“還在氣我告訴張察?”
女孩兒回了酒店,就換上了自己帶過來的睡衣,吊帶睡衣下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細嫩的小腿落入他掌心。
溫熱的大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她的小腿肚,在給她舒緩晚上穿高跟鞋的不適。
許時蓓搖著頭,縮了下腳,軟哼了聲:“癢~别捏~”
行舟視線從她精緻的鎖骨上滑過,落在她粉潤的唇瓣,喉嚨滾動了下,“這不是在哄你高興嗎?”
“所以在氣什麼?”
許時蓓回頭了他一眼,見他態度如此端正。
她也不扭捏了,胸口的悶氣消散了些:“行舟,你喜歡我什麼?”
行舟捏著她小腿肚的手一頓。
雖然早已經習慣了許時蓓的腦迴路,但是偶爾還是會被問得措不及防。
許時蓓雙眸灼灼地盯著他,似乎很期待他的答案。
行舟抿了下嘴唇,眸色認真地她,“隻要是你,都喜歡。”
許時蓓怔愣了下,唇角不自覺地抿起了下。
但這個回答顯然不是她理想的答案。
她小臉掛上一抹嬌橫,不滿地睨他:“不可以都喜歡。”
“你也覺得我是個花瓶是不是?明明是個法學生,學法還要動畫片才懂,跟個笨蛋一樣。”
行舟安靜了會。
大手不動聲色地順著她的小腿揉到了大腿,將人摟至腿上,溫聲開口:“不是。”
嗓音裡滿是溫柔:“你不是花瓶,是我的海棠花。”
“我喜歡的女孩子怎麼會是笨蛋,你能想到這個途徑就很聰明。”
許時蓓凝眉,明顯不信他的話。“你哄我呢?”
行舟歎了口氣,直視著她,嗓音裡儘是真誠,“時蓓,沒有人會是各方面都無師自通,我為了做到一些事,也笨拙地學習了很久。”
“例如什麼?”
行舟沉思了一會,“例如哄女孩子,和談戀愛?”
“……”
“那不算!”許時蓓嗔了他一眼。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許時蓓望著一臉正色的男人,心底鬱氣明顯消散了些。
她沉吟了會後開口:“那我以後也跟你好好學法律。”
行舟頷首,摟在她腿的手一刻不停,繼續給她揉捏著。
被哄好的女孩兒動了動被他揉得有些溫熱舒服的腿。
她嗓音軟軟發出舒適的輕哼:“可我為什麼是海棠花?”
行舟沒說話,隻是呼吸重了些。
捏著她小腿的手順上遊至她白的透亮的大腿上。
許時蓓後背一熱,整個裸露的背脊,不知道何時已經完全貼在他暴露在浴袍外的結實胸膛上。
他溫熱的大手沿著脊椎骨一路向上,落在那對漂亮的蝴蝶骨中間,掌心傳遞的體溫有些滾燙。
許時蓓顫了下,向他幽邃眼眸。
那雙狹長的鳳眸帶著絲絲縷縷的醉意,她的眼神並不純粹。
似笑非笑。
酒意在發酵。
她嚥了咽口水,有些被裡面的深意驚到。
行舟每次喝多了,都跟換了個人似的。
平日裡不善言辭,喝多了情話一套一套,露/骨又直白,讓她一點都招架不住。
她心尖有些發顫。
果然,下一刻——
行舟忍耐不住地重吻在她唇上,香甜的酒氣落入她舌尖。
低沉性感的嗓音撩過她耳廓:“你說呢?小、海、棠?”
小、海、棠?!!!
許時蓓大腦遲鈍地短路了兩秒後,又快速恢複過來。
她瞳孔放大,碎片一般的記憶湧進腦海中。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許時蓓赫然抬眼,對上他那裝滿了滾燙熱意的眼眸。
他的眼神在直白地告訴她,就是她想的那樣。
她身子顫栗了下,濕漉漉的眼眸泛起了氳氣。
嗚嗚,臭男人!
又捉弄她!
行舟眸光黯了下,抬手將她抱起,起身離開沙發。
許時蓓身體忽然騰空,小手下意識地摟在他脖間,意識到他走的方向不太對勁兒。
她連忙叫停,“行舟!我想今晚開始跟你學法律。”
“邊做邊教。”
“做、做什麼?!”
“時蓓,我想澆海棠花……”
“……”
許時蓓都忘了自己是怎麼坐到衣帽間玻璃櫥窗上的。
隻記得後來,偌大的全身鏡上全是她摁出來的手掌印。
而情深漫溢之時,她嗓音迷離破碎。
行舟啞著聲音咬在她耳際——
“時蓓,穿第一套試試?”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