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震驚道,“你得了病?”
“嗯,是不是很意外?其實我是個很敏感脆弱的人,我自卑,內向,得不到什麼東西就會很容易暴躁,剛才遇到你,實在是我太急躁了,才會打你,要不然你打回來吧?”
米露可不敢。
金海得病了,那等會要是發病,豈不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打?
米露等不到葉心音他們來了,得趕緊走。
“等會救援的車就要來了,我就不陪你了,我還有急事,我先走了,可以嗎?”米露不敢得罪他,說話小心翼翼。
金海說,“但是,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米露欲哭無淚。
她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啊,連求助的機會都沒有。
米露隻得坐好,聽金海說他想說的。
金海說。“米露,其實我還很喜歡你,你可以跟我和好嗎?”
米露壓力很大,“對不起,我已經跟陸勉結婚了,我不能背叛他。”
“可是陸勉都死了,你何必守著他呢,你以後這麼多年,難道你要守活寡嗎?”
“陸勉還沒有死,他會醒來的,隻是時間問題。”
“我都去看過來,陸勉沒得救了,你就清醒點吧,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
米露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跟你和好的,就算陸勉死了,我也願意守寡。”
金海不可置信,看米露的眼神多了幾分不耐煩。
還有憤怒。
難道自己就這麼配不上她嗎?
連個死人都不如?
金海捏緊拳頭,骨頭嘎嘎作響。
米露瞪大眼睛,“金海,你又要乾什麼?”
金海看向她,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像死魚眼。
米露就知道,他又要發病了。
“啊!救命啊!”米露朝著外面大叫,想下車。
可是金海把她拽了回去。
就在米露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一道怒吼傳來,“你給我放開她!”
米露跟金海同時看去。
就見張凱騎著摩托車,猛地停在了車子旁邊。
他手裡拿著一根鋼棍,對著金海的腦袋,“你放開她,聽見沒有!”
米露看見張凱,心裡一下子就鬆了。
來救兵了。
張凱就是個普通的青年,全身上下蒐羅不出來二兩肌肉,其實手裡的鋼棍對著金海的時候,手都在打顫。
金海就是不怕事兒的那種事。
見張凱指著自己,他非但沒覺得自己哪裡錯了,還要下去跟他碰一碰。
金海下車站在張凱的面前,個頭兒比張凱的大上一個頭。
米露不知道張凱是怎麼來的,但是他不想欠這個人情,著急道,“你别管我的事,你快走!”
張凱聽見米露說話,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愣是沒有走,比劃著道,“你有什麼事衝我來,不準欺負米露!”
金海一把就打翻了張凱的鋼管。
他問道,“你是誰啊?米露的新歡?”
張凱,“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今天要是敢動她,我就跟你拚命!”
金海跟聽了個笑話似的,指著金海的腦袋,問米露,“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這種細狗了?你不是喜歡強壯的嗎?像我這樣的,陸勉那樣的你都看不上呢。”
米露完全遮蔽金海的聲音,隻一個勁的給張凱使眼色,“你快走啊,别管我!”
金海得意衝張凱道,“你小子想打我啊?我讓你一次啊,來,往我這裡打。”
他把自己的腦袋伸過去。
張凱的手還在抖,手指捏著鋼管,鬆開又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