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嵩咬了許久。
兩人的呼吸糾纏,在空氣中格外的熱烈。
晚晚的怒火沒有消,但是力氣已經沒有了,她繃著身子,隨時都是防禦的姿態。
不知道過去多久,何嵩才鬆開牙齒,把晚晚露在外面的肌膚,都沾染了一遍。
晚晚的顫抖漸漸停下來。
她的牙齒咬得很緊,何嵩知道,這是對自己的憎惡。
他最後又站直,嘴唇從她的下巴滑過,聲音就落在她的肌膚上,“陸晚,你要記住我何嵩的名字。”
晚晚看著他,“你算個什麼東西,要我陸晚記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你跑不掉的。”何嵩一字一句道,“我配不上又如何,我們不需要結婚,也不需要走貴族裡的那些儀式,你是我的,不管最後你嫁給我,都得是我的。”
晚晚感覺,此刻的何嵩才是最真實的。
他那些偽裝的冷漠和善良,都是假的。
他是可怕的惡魔。
晚晚從不怕惡魔,她身體裡的血色沸騰起來,如同無所畏懼的勇士,輕輕一笑,嘲諷道,“你不配!我死也不會讓你得到我!”
“死了,你也得是我的女人。”
何嵩鬆開她的手,還不忘在她的臉頰上親一口。
不管一屋子的狼藉,何嵩拿上自己的外套,轉身離開。
晚晚抱起旁邊的東西,就朝門邊砸去。
她發了好大一通火氣。
最後安靜下來,晚晚還是覺得火氣很大,去洗了個冷水澡冷靜。
她坐在浴缸裡,拿出手機刷。
刷到後面煩躁,晚晚深呼吸一口氣,放了一首自己喜歡的輕緩音樂,才漸漸的冷靜下來。
她閉上眼,聽著音樂,不由得想抽菸。
她沒有嘗過那個滋味,但是之前何嵩說,抽菸可以抵製煩躁的情緒。
晚晚意識到自己又想到何嵩,她坐起來,使勁拍打了一下水面。
真是瘋了。
為什麼腦子裡全是那個狗東西的影子。
剛才做的心理建設,全都沒了。
晚晚把身上每個地方都使勁洗了一遍,叫家政過來把屋子裡收拾乾淨,然後換衣服出門了。
保鏢在樓下守著。
見晚晚這麼晚還下樓,他不由得問道,“小姐,這是要去哪?”
晚晚,“去打球,你跟著吧,時間晚了。”
鬼直到何嵩會不會突然出現,他的力氣那麼大,也不會在意自己生不生氣了,對她做什麼都有可能。
還是得帶著保鏢,防止那條瘋狗亂咬。
晚晚來到競技場,跟機器人打了很久的球。
機器人都被她打散架了。
後來覺得沒意思,晚晚又叫保鏢進來。
她跟保鏢打了很久。
最後精疲力儘了,才善罷甘休。
酒精變成了汗水,她此刻特别清醒,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想起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也記起了自己跟何嵩都說了什麼。
那些肮臟的話,在腦海裡不斷迴旋。
她閉上眼,歎口氣。
真是,自己在乾什麼啊!
先不說以後會不會再見,就算真的從此是陌生人,何嵩那樣的出身,很在意自己的尊嚴,那些話聽進耳朵裡,估計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