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枝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不知道為别人考慮呢,你以為你還小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嗎?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不知道隨誰了!”
沈清墨上前看了眼陸枝碟子裡的東西,回答金嬋娟:“我家大少奶奶對蝦過敏,您身為親生母親怎麼連這一點都不知道,您又是怎麼當媽的呢?”
說罷,沈清墨端起陸枝面前的碟子就把那蝦倒進了垃圾桶裡。
金嬋娟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指著陸枝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陸枝冷笑:“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對蝦過敏,以前我在鄉下,你不知道沒關係,我不怪你,可為什麼我都對你說了,你還是不記呢?”
金嬋娟狡辯:“我事情太多,一時疏忽也是難免的,你連這點小事也要怪我嗎?”
“哦,是小事嗎?那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嗎?鄉下放養的十年也就算了,十歲之前呢,我喜歡吃什麼,作為我的親生母親,生我的人你應該都記得吧?”
“我......”金嬋娟看著陸枝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陸枝卻看著滿桌子的名貴食材開口:“蝦,鮑魚、魚膠西藍花這些都是我不能吃的東西,滿桌子沒有一道是我能吃的菜,你的母愛如此盛大卻不是對我,哼,可笑。”
“你等等!”金嬋娟突然站起來,“我讓張嫂頓了燕窩,我去給你們拿。”
沒一會兒,金嬋娟端了兩碗燕窩出來,一碗給了陸枝,一碗給了陸薇。
“謝謝媽。”陸薇端起燕窩,看向陸枝說道:“别總說媽偏心我,我們倆一人一碗燕窩,這下總不偏心了吧!”
“等等!”
陸薇短期燕窩要喝,陸枝卻叫住了她,指著她手裡的那碗燕窩,“我和你換。”
聞言陸薇大驚失色,下意識的看向金嬋娟。
金嬋娟慌忙開口:“都是一樣的,你、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小心眼,别鬨了,快喝吧。”
陸枝抬起眼皮看著她,神色平靜的問:“你緊張什麼,一碗燕窩而已,我不過就是想跟她換一下,難不成你在燕窩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陸枝你夠了,你從進家門開始就在針對媽,我知道你恨媽收養了我奪走你的寵愛,但作為媽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呢,難道她不傷心嗎?”
陸薇邊說邊給金嬋娟使眼色,金嬋娟立刻委屈道:“行了微微你别說了,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不怪陸枝,你也懷孕了小心點,别傷了孩子。”
陸枝冷眼旁觀她們母女倆在自己面前演戲。
吩咐沈清墨:“青墨,把她那碗燕窩給我拿過來。”
“是。”
沈清墨端起陸枝面前的燕窩快速走到陸薇面前,將兩碗燕窩調換。
陸薇急了:“陸枝你乾什麼。那時我的燕窩。”
陸枝端起燕窩在手裡轉動了兩下,笑道:“乾什麼,媽都說了一樣的燕窩,你怎麼就不敢喝呢?”
陸枝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裡,品嚐道:“嗯,的確很好喝。”
金嬋娟和陸薇臉都白了。
她們沒想到陸枝竟然會機警到調換燕窩,可現在怎麼辦,墮胎藥就下在了那碗燕窩裡,沒被陸枝喝到,她們的計劃就失敗了。
那母女兩個還在眼神交流算計陸枝,那邊陸枝抬起頭,看到陸薇並沒有喝燕窩,扣手敲了敲桌子,她們倆往她這邊看時,陸枝揚眉問道:“不是說這燕窩沒問題嗎,快喝啊。”
陸薇不肯喝,找了個由頭:“我沒心情,你管我,難不成你還能按住我頭讓我喝嗎?”
“哦,原來你想這樣啊。青墨幫她、”陸枝淡淡開口吩咐道。
“是。”
沈清墨站在旁邊早就把這母女倆私下裡你來我往的動作看清楚了,明顯就是這燕窩的問題。
她走過去端起陸薇面前的燕窩,捏開她的嘴,就要把燕窩給陸薇灌下去。
陸薇嚇得臉色慘白:“媽救我!”
“你要乾什麼,放開我女兒!”金嬋娟瞬間亂了分寸,一把將燕窩打翻,將陸薇護在懷裡安撫,“微微别怕有媽在。”
金嬋娟隨即轉身一雙眼睛憤怒的瞪向陸枝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你想害死我的女兒嗎,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媽,微微你們沒事吧。”陸城在樓上聽見動靜急忙跑下來看到金嬋娟懷裡抱著還在發抖的陸枝,頓時火冒三丈朝陸枝大喊:“陸枝,微微今天要是有什麼危險,我不會放過你的!”
啪啪啪!
沈清墨上前直接給了陸城好幾個巴掌斥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對我們霍家大少奶奶說話,嫌命長,不想要了!”
陸枝本來對著一家子人還很窩火,但沈清墨幫她出了氣,她心情好了不少。
陸城捂著被打的臉不服氣的指著陸枝:“你竟然敢叫你的狗打我,陸枝你好樣的。”
“再打!打到他會說人話為止。”陸枝靠在椅背上發話。
沈清墨領命揚起手繼續,可陸城卻嚇得滿屋逃竄,沈清墨很快就把他抓回來一巴掌一巴掌的下去。
金嬋娟見兒子被打,急忙開口:“别打了,别打了住手!”
見沈清墨根本不聽她的,金嬋娟把目光投向陸枝,跑到她面前開口求饒:“陸枝,小城他是你親弟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快讓你的人住手,要不然他就被打死了呀!”
陸枝看向她開口:“那我問你,燕窩裡到底加了什麼?”
“我.....”金嬋娟眼神掙紮。
“媽!”陸薇突然叫她,示意她不要說出來。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女兒,金嬋娟做了一番思想爭鬥後開口:“是墮胎藥!”
這下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了。
陸枝斂了斂眼眸,想將眼淚逼退回去,她啞著聲音問:“為什麼,你當初狠心把我扔給一群綁匪,現在連我的孩子你都不肯放過,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
“我....”金嬋娟抬起眼皮,鼓起勇氣對陸枝道:“我這也是為你好,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霍希堯的,與其讓這個孽種生下來被霍希堯發現連累我們陸家,倒不如讓她生不下來,反正你還年輕,隻要你安分一點就能生一個霍希堯的孩子,這樣也不用連累我們陸家了。”
陸枝聽完這話,氣血上湧,一雙眼睛猩紅。
她猛地攥住金嬋娟的手腕,要將她捏碎:“是誰告訴你,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霍希堯的?”
金嬋娟被陸枝想要吃人的眼神嚇住,皺眉怒斥道:“陸枝你快放手,我是你媽!”
“說,是誰!”陸枝情緒崩潰的朝金嬋娟吼道。
“揹著霍希堯偷人,還輪得到你生氣,好在是我先知道替你想了這個辦法保護你,你竟然這麼對我,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金嬋娟寧死都不肯說出陸薇的名字。
陸枝一把將她推開,用了十足的力氣,金嬋娟向後仰倒,後腰撞在了擺放花瓶的長椅上,花瓶摔在地上碎了,而她正好坐在了上面,手掌被瓷片劃破流了血。
陸枝沒空搭理她,而是徑直朝陸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