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最喜歡幫助你,那你為什麼沒有能力自保呢?我想任何人都會同情弱者的吧?你說她給你買禮物就是讓你仰望她的鼻息,可你難道不知道,買禮物送人是一種禮節嗎?
你能這樣說,就代表她已經送過你不少禮物了吧?你給她買過禮物當回禮嗎?她願意和你做朋友,就代表她不介意禮物的貴重,你卻覺得她送你禮物就是在侮辱你,那不送你禮物你豈不是要說她區别對待了。是你自己不知足,人家幫了你,還要被你在背後說壞話,最後還要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跑到我面前提醒我。
趙佳爾是吧?我是家境普通還被人霸淩,但如果别人向我釋放善意我也會接受,但絕不會像你先搖尾乞憐最後再背刺幫你的人,縱然是階級的鴻溝無法跨越,但我的家世也沒什麼好丟臉的。因為大家將來走的路都不相同。還有你說何賢,我看見過她和她男朋友通電話,他們很甜蜜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
王珊站起來的同時,趙佳爾也緊跟著站了起來,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有些慌了。
王珊抱著書走了沒幾步後,停下來扭頭看向她。
夕陽拉長了少女的背影,少女雙眸明亮,異常堅定的對她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有底氣跟你說話嗎?”
在趙佳爾迷茫的視線中,王珊開口:“因為四年之後,一張京大的畢業證足以讓我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和我的室友一起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趙佳爾僵硬的站在原地扶著座椅椅背,看著朝氣蓬勃的校友,她突然呼吸困難。
趙佳爾再也忍不住揪著胸前的衣服大哭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吳姐見狀趕緊拿面巾紙遞給她,擔憂道:“誰欺負你了,你不是說去見你同學了嗎?她們欺負你了?”
趙佳爾抬頭看向吳姐,置氣道:“吳姐,你帶我去參加商業宴會,儘可能的把我介紹給那些大導演,我要拍戲,我要拿獎,我要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
“好好,我答應你,你先别激動,喝口水吧,我看你嘴角都乾了。”吳姐又擰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何賢一路跟蹤,把趙佳爾對王珊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
當趙佳爾背刺陸枝的時候,她就想衝過去給趙佳爾一巴掌了,但實在沒想到那個王珊看起來溫溫吞吞也不跟他們說話,居然這麼給力。
等蘇哲和陸枝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何賢就迫不及待的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她們。
“我真沒想到王珊這傢夥這麼講良心,趙佳爾那傢夥那麼不講良心!”何賢發自肺腑的說道。
蘇哲看到她那麼激動忍不住抬手攬過她的肩:“大姐,你現在是不是特别崇拜王珊?”
“嗯,特崇拜她,這姑娘三觀正!”何賢說。
“那也要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千萬不能在王珊面前提起。”陸枝叮囑道。
“枝枝,你......”何賢看向陸枝欲言又止。過會兒她又來安慰,“不是所有人都像趙佳爾一樣沒良心的,别難過了。”
“我沒有難過,人各有誌。”陸枝說。
“好了,我們不提這件事情了。”蘇哲打圓場,這件事情就此揭過。
晚上霍崚年沉著臉將陸薇叫去了書房。
“陸薇,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可你並沒有處理好你給霍家帶來的負面影響,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必須讓網上那些對你的負面訊息轉為正面引導。第二老老實實回去京大讀書,沒拿到畢業證之前都不許在作妖。你自己選!”
陸薇隔著一張辦公桌拘謹的站在霍崚年面前,低著頭但眼裡全是不甘和嫉妒。
終於她在霍崚年等待她給予答案的時候鼓起勇氣抬頭問:“爸,您也太偏心了吧,如果出事的人是陸枝,您也會不給她任何援助,讓她一個人去處理嗎?”
霍崚年瞪大眼睛,因為在霍家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他如果說那個人錯了,那個人就一定有錯。
所以他現在看陸薇隻覺得無比厭煩。
“哼,”霍崚年冷笑一聲:“你想跟陸枝一較高下,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如果陸枝被全網黑,她也會在我規定的時間內消除所有對她對霍家的負面影響,隻有她那樣有心計有計謀的女人才配當我霍家的兒媳婦,陸薇有時間去向陸枝學習學習別隻盯著那點兒女情長,不然就算你霸占她的身份,你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陸薇握緊拳頭指甲死死的掐進肉裡,無話可說,隻能低頭承認錯誤。
“爸,我知道錯了,我會乖乖聽話,回學校唸書,做一個合格的霍家二少奶奶。”
“出去吧!”霍崚年冷聲道。
陸薇關上門出去後,霍崚年才將他對陸薇不滿的情緒釋放出來。
壓他一頭的長子就能娶到旗鼓相當的妻子作為助力,而他最偏心的兒子卻娶了這樣一個隻知道拈酸吃醋對他事業毫無幫助的蠢貨。
陸薇被重新趕回學校上課。
下課的時候她跟陸枝在走廊狹路相逢,被霍崚年訓斥的話猶在耳邊,陸薇內心不甘,強裝平靜的走向陸枝,對她冷嘲熱諷道:“陸大總裁還有工夫來學校,公司沒有忙的不可開交嗎?”
陸枝冷靜反駁:“你不是不來學校在家養胎嗎?什麼課這麼大風把霍家二少奶奶給吹過來了?”
陸薇臊的臉紅,指著陸枝道:“你别太得意了,從今天開始我會正常來學校上課,我會通過學習成績捲過你!”
學習成績?
陸枝像聽見了什麼笑話般努力剋製自己不笑出來,應聲道:“哦,那好吧祝你成功,我就不打擾你學習了,再見。”
“我沒聽錯吧,陸薇她居然要和你捲成績?就她那捐樓才能上京大的材料,居然要和保送生捲成績,你龍捲風好嗎?”
操場上,何賢聽了後不可思議的叫嚷著。
“隨便她嘍。”陸枝對此並不在意。
可卻架不住何賢心頭八卦的火苗簇簇長,繼續問陸枝:“她不是仗著懷孕在家裡養胎嗎,怎麼突然間就來學校上課了,這裡面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吧?比如針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