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枝哈哈大笑。
李姨驚了,大少奶奶為什麼這個樣子,難道大少爺一條命在她這裡就不值錢嗎?
“你笑什麼!”霍老太太現在見不得陸枝一眼,舉起手又要打巴掌,下一瞬陸枝冷眸一抬瞪著她道:“是你自己設計害了你的親孫子,如此愚蠢我笑怎麼了?霍老太太枉你自詡聰明,卻不想這醃臢手段全都報覆在自己親孫子身上,若是霍希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算跪死在霍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他們也不會原諒你!”
“你!”陸枝的每一句話都戳在了霍老太太的心窩子上,可她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盛怒之下她的餘光瞥見旁邊的飯菜,冷笑一聲:“好一張伶牙俐齒,希望你還有命活著!玉和我們走!”
霍老太太逃也似的帶著李姨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地牢的門又被鎖上,陸枝再也控製不住吐出血來。
“啊!心口好疼!”
她控製不住跪倒在地上。
心臟疼的要命,眼前也被淚水糊了視線,她要煩死了。
拚命的拉著鐵鏈把手往眼前湊過去,可惜快到了就又被一股力量給扯了回去。
陸枝眼睜睜的看著一滴淚從她眼裡掉落,砸在地上,嗤笑:“瓜慫,看見離婚協議書有什麼好傷心的,你自己一個人吐血就好了,還要拉上我也吐,你又不在,我又不能問你要賠償,真是她媽上輩子欠你的,虧死了!”
霍老太太回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結束了。
霍希堯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那一刻,林婉寧急忙上前問情況:“大夫,我兒子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大夫摘下口罩回答:“霍太太,大少爺是急火攻心才吐血的,緩過來就沒事兒了,隻要以後别再讓他受刺激就行。”
林婉寧聞言心裡總算踏實了,看著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兒子她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霍崚年在旁邊安慰:“好了,先讓護士他們把希堯推進病房休息吧。”
等所有人都跟著進了病房,霍老太太一個人拉著大夫的袖子問:“大夫你給希堯搶救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身體裡有蠱蟲什麼的?”
大夫用一種很不解,很奇怪的眼神看向她:“老太太您胡說什麼呢,大少爺是氣急攻心除此之外他身體很健康。”
“真的?”
“我騙您做什麼?”
霍老太太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
萬蠱村,面具男身前跪了四個人,他們都是阿賴給面具男找來蠱甕,可這四個人不願意當蠱甕還想要逃跑被抓了回來。
面具男坐在藤椅上,翹著腿,那一塊乾淨的布擦拭著手裡的刀,“我在問你一門一句是想死還是想活?”
那四個男人有人開始猶豫了。就在他因為自己的震懾和掌控而沾沾自喜時,有個男人突然開口:“活著是被他們當蠱甕,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呢!”
面具男眯起眼睛,走到男人跟前,用刀尖挑起男人的下巴,手起刀落,直接斬下了男人的頭顱,然後在其餘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用帶血的刀尖挑起第二人的下巴,陰沉的問:“你呢,是想死還是想活?”
第二個男人嚇得尿了褲子,腥黃的液體衝著面具男的方向流了過來,面具男嫌惡的嘶了一聲,剛舉起刀,忽然捂住心口,瞳孔放大,朝第二個男人的臉上猛吐出一口鮮血來。
直接將男人給嚇暈了過去。
面具男把刀插進地裡,努力穩住自己,可是心口處跳動作亂的蠱蟲,讓他清楚的感應到陸枝對霍希堯動情了,而且這次比上次還要強烈!
他顫著手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服下後,急急忙忙起身回到屋裡,把門關上,找到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朱迪的電話。
“主上,您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朱迪還和周旋一起在西苑别墅住著,她說話很小心,害怕被隔壁的周旋聽見。
面具男把手摁在胸口,聲音涼薄:“朱迪,陸枝最近在乾什麼,我們的計劃為什麼她遲遲不肯行動!”
“好的主上,我這就給她打電話問問,主上我還跟另外一個小丫頭住著,不好意思先掛了,有訊息我回你。”
“喂?”面具男的話還沒有說完,朱迪就先把電話給掛了。
朱迪給陸枝打電話,一邊等待一邊祈禱:“阿黛爾,這是主上的命令别怪我啊。”
可手機裡的反應卻是: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嗯?”朱迪疑惑,“不在服務區是怎麼回事?”
再打還是一樣,她搞不明白去敲了隔壁周旋的門。
“怎麼了?”周旋開門問她。
朱迪舉著手機,“我給阿黛爾打電話,電話告訴我我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周旋擰眉,回屋找手機:“你等著,我給她打。”
手機撥過去了一樣的回答。
“出事了!”周旋道。
“出什麼事了?”朱迪還不明白周旋已經拿著外套出門,“你先在家裡等我訊息,我出去一趟!”
“哎,喂!”
朱迪喊周旋她已經走得老遠,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我得跟主上彙報一下,免得他記仇責罰我!”
朱迪回到自己房間立馬給面具男回撥電話:“喂,主上,阿黛爾找不到了很有可能是遇到了危險!”
面具男聞言,並不慌張,很自然的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櫃子上走到窗前站在月光裡,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清寒的月光落到男人的臉上,照亮了他與霍希堯那十分相似的容貌,易欽望著月亮,唇角扯出一抹邪肆詭異的笑:“大哥,我也該是時候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