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陸枝臉側帖著方向盤,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另一輛車裡的人下來趁著周圍沒有人走到陸枝的車旁,彎腰看了眼已經昏過去的她,隨即打來車門將陸枝從車裡拉出來扛回車裡,然後開車離去。
霍希堯車開到一半突然停下抬手猛地拍向方向盤。
靠在車座上,他不捨得對陸枝發脾氣,可是陸枝剛才的行為真的讓他感到無力又心寒。
不管他做什麼,都比不上易欽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對别的女人有情你就傷心,那我呢,我算什麼!”霍希堯坐在車裡憤怒的大喊。
從小到大沒有一件事情能讓他感到挫敗,唯獨陸枝。
無論他使出渾身解數都感動不了她一點。
霍希堯整理好情緒繼續發動車子,他去沒有結婚之前一直去的酒吧。
從車上下來,門童看到是他,熱絡的跑過來:“霍大少,你好久沒來了!”
霍希堯將西裝外套勾搭在肩上,車鑰匙扔給門童:“老規矩給我停好。”
“好嘞。”門童雙手捧著車鑰匙樂嗬嗬的停車去了。
以前霍希堯來這裡的時候總喜歡叫上平陵他們開房間,然後徹夜狂歡,今晚隻有他一個人。
經理見他問:“霍少爺還是老規矩雲端203房?”
霍希堯睨了他一眼,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肩,將人拉近了,在耳邊悄悄說一句:“你瞎呀,沒看到老子今晚是一個人來的?”說完便把經理推了出去,“滾,别在這兒惹老子心煩。”
經理惹不起,趕緊滾了。
霍希堯一個人來到吧檯,把外套仍在一旁坐在旋轉椅上,他腿太長,腳尖擦著地板,頭頂的光落在他棕色皮鞋的鞋面上,泛起一圈冷白的光澤。
“霍少這回準備喝什麼?”酒保手裡拿著杯子一邊擦一邊問,彷彿是多年的老友,語調慵懶熟絡。
霍希堯抬眼掃向酒櫃上的那些酒,最後落在他半年前儲存在這裡的百加德,伸手勾了勾。
酒保轉身看到了那瓶酒,淡笑著取來下來。
“我還記得霍少你以前跟平陵他們來這裡必點的就是這瓶酒,但那時結婚以前,怎麼現在結婚了還要喝?”
酒保找來杯子給霍希堯倒出來,繼續試探:“難道是因為婚姻平淡,不順心?”
百加德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烈酒。酒保看著霍希堯,想到以前他們來的次數多了他多少都能摸清楚這些人的脾氣。
這幫二代最喜歡獵奇,明明享受著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的資源偏偏還覺得人生無趣,到他這裡來就專門挑最烈的酒,找回活著的感覺。
他以為霍希堯這樣的世家子弟又半年多沒來肯定是被抓去聯姻後發現婚姻索然無趣,轉來轉去又覺得這裡才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一杯酒放在霍希堯面前,霍希堯修長的手指拿起來放在燈光下觀賞了一下,張口一飲而儘。
酒保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繼續添酒。
第二杯,第三杯......
這酒極烈,饒是霍希堯也不是對手,他的頭開始暈起來,左右搖晃著。正當酒保準備給他倒酒的時候,他突然將手裡的杯子放下,雙手推著吧檯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轉身腳步虛浮的往門口走。
“霍少。”酒保趕緊放下手中的瓶子追出來,把霍希堯的胳膊扛在自己肩上,“我扶您。”
霍希堯暈乎乎的點頭,“我要回家,幫我找代駕。不然,她就要生氣了,我生氣不要緊,她不能生氣。”
生氣?
酒保聽的雲裡霧裡的,但還是答應道:“好,我幫您叫代駕。”
他剛想扶著霍希堯走,面前就出現了一雙紅色高跟鞋。
酒保抬眸向上看去,就看到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人目光癡迷的落在霍希堯身上,發現他在看她,女人才轉移了視線,朝他看了過來開口:“把他交給我吧,沒你事了。”
酒保想起霍希堯剛才跟他說的她,又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將信將疑的把霍希堯交了出去。
安娜的車停在酒吧門口,安娜一手扶著霍希堯一手打開車門,讓霍希堯進去。
“小心,小心頭。”
他喝醉了個子又高,安娜生怕他撞到了頭,於是便用手替他當著。
好不容易安置好了霍希堯,安娜鬆了口氣,關上車門嘴角揚起得逞的笑,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離開了酒吧。
霍希堯坐在副駕駛上,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一直不怎麼舒服。
呼吸出眾彷彿極力剋製著什麼,皺著眉抬手搭在額頭上。
安娜一邊開車時不時的注意霍希堯的動作,“希堯你怎麼樣了,我們很快就到家了,你再忍忍。”
“熱。”霍希堯伸手去解襯衫上的釦子,一顆兩顆直到露出胸前的鎖骨。安娜開車的速度已經很快了,路旁的燈光一束束的照進來落到霍希堯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有性感撩人。
安娜的目光時不時的飄過來,她本就對霍希堯有意,狹隘的空間裡,那種想要征服霍希堯的慾望迅速占領了安娜的理智。
她快速將車停靠在邊上,坐在車裡深呼吸,然後翻身騎到霍希堯的身上,將披散的長髮往後捋,呼吸粗重的看著霍希堯,開始往下解他的釦子。
“霍希堯我等這刻已經等得很久了,等不及了。”
霍希堯感覺到有人在脫他的衣服,睜開眼,安娜的臉連在他眼前放大。
“你乾什麼!從我身上下去!”霍希堯大喊,腦子也清楚了幾分,揮手將騎在身上的安娜弄下去,坐起身揉著太陽穴,十分用力的攥住安娜的手腕,眼神狠戾,眼尾猩紅:“怎麼會是你,你好大的膽子!”
突然甦醒六親不認的霍希堯讓安娜感到害怕,她趕緊找藉口給自己開脫:“希堯,是你剛才喊熱,我想幫你的,真的!”
霍希堯冷哼一聲看著半跪在他面前的安娜:“你以為我會信?别再耍你這些小伎倆,一次兩次還行再多了隻會讓我感覺噁心。”
他甩開安娜的手,下車。
安娜也急忙跑出來走到他身邊問:“希堯,你要去哪兒?這麼晚了你打不到車,還喝了酒,我送你回去吧!”
霍希堯靠在車邊揉著太陽穴,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或許是時間久了,他早就忘記百加德有多烈,不該喝那麼多的。
霍希堯對安娜的話置若罔聞,本能的去掏手機。才發現自己的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而手機在外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