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胭脂擔心的撥了撥炭盆裡的火,“姑娘,你說劉氏她會去麼?”
顧櫻含笑颳了刮小丫頭的鼻尖,“自然
……
是夜。
劉郎中一早便沐浴更衣,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躺在沐風齋東次間的床上哼著歌唱著小曲兒。
他急不可耐的等了一會兒,又看看外面的時辰。
佳人還沒來,便又耐心的躺了回去。
他想著,顧櫻愛弟心切,今夜必來。
而另一側,劉氏收到紙條,眉心微蹙,“這什麼時節,他怎麼敢私下約我?”
馬上年關了,又逢顧櫻與國公府的大婚,此時此刻相會,絕不是什麼好時候。
更何況,她現在與伯爺蜜裡調油的,哪裡還肯跟劉郎中苟且?
周媽媽壓低聲音道,“夫人,來送信的,是翠靈
聽到是自己人翠靈,劉氏心裡僅剩的懷疑也煙消雲散。
但她根本不想去赴約。
如今伯府人多眼雜,顧櫻的人時不時會去沐風齋看顧寧那個小混蛋,她這時候要是去被人看到了,那前途便全完了。
她隨手將紙條扔進火盆裡,壓根不打算前去,隻想著今晚再怎麼把伯爺勾到自己院子裡。
可週媽媽卻說,“夫人,伯爺一下衙便去了蒹葭苑
劉氏心裡頓時不太爽快,“那狐狸精到底是什麼本事?怎麼伯爺心裡時時刻刻都掛著她?”
周媽媽原是認真聽著劉氏抱怨,可眼睛忽然看到那火盆裡未燒淨的字條上還殘留著兩個字,“還簪”,登時心跳快了快。
“夫人!”
劉氏不耐道,“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周媽媽急忙將那紙條從火裡搶出來,對劉氏指了指上頭的字樣,又打開銅鏡前的匣子翻找了一番。
劉氏心煩意亂的問,“你到底在找什麼?”
周媽媽心底慌了一瞬,“糟了,夫人,咱們少了一根西池獻壽簪!”
這般一說,劉氏的臉色瞬間也變了。
……
劉郎中在床上等的不耐煩,腦子裡又都是顧櫻的模樣,正想得心癢難耐,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沒點燈,屋子裡一片漆黑。
但他在這裡住了許久,夜視也能在此間來去自如。
為了增添情趣,他還特意在屋子裡燃了助興的合歡香。
待外面那黑影靠近門口,他一開門,便身手利落地將人從外面拉了進來,“好姑娘,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
“劉玉!你瘋了麼!還不快些先放開我?”
劉郎中此刻哪還管得了那麼多,他在這兒聞了許久的香味,早就心焦氣燥。
乍然抱著這具身子,根本沒聽出女子的聲音不對勁兒,便莽撞的照著往常一般,蠻狠粗暴的把人往裡頭帶去。
碰上這麼個冤家,劉氏真是氣極了,可也不知是何緣故,她聞著屋裡的味道,竟是被懷裡那腦袋拱得身子發軟。
鼻尖異香浮動,她漸漸的感覺到男人不會放過她,索性也就不掙紮了。
好些日子沒來找他,他竟還有這般熱情。
劉氏哼了幾聲,閉上眼,乾脆隨他去。
周媽媽守在東次間門外,聽到裡面讓人面紅耳赤的響動,不知為何,心裡總是不太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