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書房大門關上,她才徹底反應過來,國公爺竟然真的拒絕了她!
難道公爺……對她的身子已經不感興趣了?
意識到這兒,程氏周身一僵,頭一回有了危機感。
……
無端看了個熱鬨,趙長渡冷眼看著程氏狼狽上了馬車,便冷嗬了一聲。
至於魚姑,他也並未放在心上。
顧櫻心中疑竇叢生,“阿渡,父親怎會和魚姑湊在一起?”
趙長渡攬了小姑孃的腰,一臉冷淡,“他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
顧櫻人在男人懷裡,轉過頭往巷子裡看,幽暗的巷中,魚姑院門前一盞幽冷的燭燈忽閃忽閃,她想起日前沈如許說的話,心裡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難道沈如許所言,指的是魚姑與父親的私情?
可以魚姑的性子,冷得彷彿一坨冰,看起來就不像會為了富貴地位去攀男人的人,而且她還被毀了容貌。
“阿渡,你不覺得魚姑有些奇怪麼?”
“阿櫻對魚姑怎麼這麼關心,是不是還在介懷當初沈如許的事?”
“這倒沒有,我知道阿渡心裡隻有我
這語氣,還挺自得。
趙長渡寵溺的勾了勾唇,“那阿櫻日後便莫要再提她
說罷,男人眯了眯鳳眸,將她一把抱起。
顧櫻下意識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眨眨眼,知道世子這是關心她,在乎她,遂也就不再自找苦吃,提魚姑和沈如許的事了。
……
顧櫻是被趙長渡抱回長風閣的。
走到半路,她便有些昏昏欲睡,腦仁兒裡一根緊繃的弦微微一抽,神誌就便有一瞬的渙散。
可不容她發覺什麼,世子的吻便落了下來。
她被他親得兩眼發懵,好不容易才緩和過來,人就已經回了長風閣的拔步床上。
男人還要俯身來咬她。
顧櫻眼波流轉,眼神瀲灩如緋的望進他幽深重重的鳳眸裡,抬手抵住他赤裸的胸膛,“雖然我不喜程氏,可我也不得不承認她馭夫有道,這麼多年父親身邊也隻有她一個,也不知程氏給父親吃了什麼迷魂藥,竟然能讓父親隻喜歡她一人
趙長渡長眸緩緩眯起,沉黑的目光如同野獸一般落在顧櫻臉上。
顧櫻眼瞧著他將自己的手指勾起來放在唇邊,想將手指縮回來,卻被他一把握住。
“阿渡……”
“還敢逃?”
顧櫻一張臉驀的滾燙,“我沒有……”
趙長渡呼吸有些沉重,聲音又啞又沉,“我看你比她還要厲害
“什麼?”顧櫻抬起無辜的眸子,那雙透亮如黑曜石的眼睛,蘊了清冷又勾人的光。
懵懂純欲眼神彷彿要看到男人心裡去。
“阿櫻,你比程氏厲害多了趙長渡幾乎是瞬間燥熱起來,渾身血液被她勾得沸騰,直衝某處而去。
偏偏她還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長睫猶如蝶翼展翅,櫻桃小嘴一張一合,說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禦夫。
這小姑娘,她不會禦夫,誰會?
這世上沒有一個女子能將一個姑孃家無辜單純不知世事的魅力拿捏到恰到好處。
她早已經人事,還懷著他的種。
可她在這事兒上露出的純潔,叫他恨不得將她撕毀揉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