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出了一個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顧嘉,不能再有一個顧嘉出來。
符老夫人見不著顧霜,隻一個勁兒的陰陽怪氣,說得顧老夫人都沒了脾氣。
“話怎麼能這麼說?”趙姨娘眼睛發紅,本就擔心女兒,如今被符老太太這話一激,心情越發不好,“霜兒沒回來,未必就是沒了清白,老夫人,我敬您是長輩,不願說難聽的話,但您也是女人,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隨便說出來的好,不然平白一個乾乾淨淨的姑孃家才真是沒臉活了!”
符老夫人冷冷一笑,“既你說你女兒是個清白的,那就把她叫出來,讓我老婆子見一見,好打我老婆子的臉
顧老夫人沉著老臉,皺著眉頭沒說話,大抵是也覺得丟臉,竟沒為顧霜辯駁兩句。
符老夫人語氣實在難聽,老夫人又不替顧霜出頭。
趙姨娘怒火滿腔,忍了又忍,揚聲道,“霜兒昨日是與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一道離宮的,我已經讓人去鎮國公府問了,世子夫人同樣也是一夜未歸,霜兒與世子夫人一向關係要好,必然與世子夫人在一處。我不知符老夫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老夫人不相信我家霜兒,難道連世子夫人也要質疑嗎?”
符老夫人一時臉色難堪,就算她不待見顧霜,但也沒膽子去質疑世子夫人的清白。
頓了頓,妥協道,“既然顧夫人這麼說了,那我老婆子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起身拂了拂衣袖,伸出手讓身邊的婆子攙扶著,沒看趙氏一眼,“明日我再來
這就是大發慈悲再給顧霜一次機會的意思。
趙姨娘氣不打一處來,可也不能當著符老太太發作,還隻能硬著頭皮笑盈盈的將她送出府去,不能讓左鄰右舍看了笑話。
折身回來時,她已累得渾身無力,心裡頭像是裝了塊大石頭一般,沉甸甸的。
顧伯言冷冷的看著她,憤憤的甩了甩衣袖,滿臉不悅,一味責怪,“霜兒到底去哪兒了?還不快派人去找找?都讓親家找到府上來了,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教導女兒的!這不是讓别人看我們顧家的笑話嗎?”
一通責罵的話語劈頭蓋臉砸下來,趙姨娘抿了抿唇,無力反駁什麼,隻是心中乍然想起了秦氏。
她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來人,去備馬車!”
“你——”
見男人依依不饒,趙姨娘破天荒發了脾氣,“伯爺要是真關心霜兒就不該還站在這兒!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伯爺這個做父親的呢!隻會站在此處對我說風涼話?”
“你這個賤人!你是當孃的,此時卻還來怪我!才剛讓你做了正頭夫人,就開始擺譜了?是誰讓你養出的性子?是不是鎮國公府那位?不讓你與她走近,你偏要!賤人!”
身後顧伯言臉色鐵青,壓著眉毛,指著趙氏的後背罵了一陣。
趙姨娘紅著眼,胸口又酸又澀,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也不管他如何發作,自顧自上了車。
到了葉家,有識得她的管家進去通報。
沒過一會兒,倒是葉禦史葉灼華親自出來迎了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