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帝一把拉住那鳶,皺著眉頭緊跟在後。
房門大開,隻見禪房內,李漾渾身上下赤條條的與一個女子躺在床上糾纏著,畫面極其香豔淫靡,空氣裡都散發著男女激烈歡愛後的味道。
他怒不可遏的衝過去,把床上的李漾拉扯起來,“逆子!道門清淨之地,你也敢這般胡作非為!你當真是瘋了嗎!”
李漾俊臉發紅,雙眼迷離的跌坐在地上,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床上那已經被蹂躪得隻剩一絲呼吸女子就好似死過去了一般,雪白的胴體就那麼狼狽可憐的攤在被子裡,周身上下除了大片紅得發紫的痕跡以外,身下還流了好大一灘鮮血……
所有人都呼吸一滯,同情的看著那女子。
偏偏李漾還毫無知覺的喘息著,意猶未儘的轉身想繼續撲上去行苟且之事。
天啟帝火冒三丈的甩了他一巴掌。
李漾這才愣了愣,腫著臉清醒過來。
看見天啟帝氣得發黑的臉,他猛地跪在地上,慌亂無措道,“父皇,你怎麼來了?!”
天啟帝譏諷道,“朕若不來,還看不到這場好戲!”
李漾抬眼看見趙長渡冷厲黑沉的俊臉,急著轉頭往那床上看去,“父皇你看錯了!兒臣……兒臣……不是故意的,是顧櫻,是顧櫻她給兒臣下藥,勾引兒臣,兒臣才犯了這等大錯!父皇,都是顧櫻的錯!”
“噗,舒王殿下怎麼空口白牙胡亂往人身上潑臟水呢?”
禪房門外,一道輕軟嗓音淡淡響起。
李漾悚然一驚,猛地抬頭。
禪房外,從眾人身後走進來一個容顏絕世的女子。
她一手扶著胭脂,一手撫著隆起的小腹,唇角泛起一個清麗絕倫的微笑,“陛下明鑒,臣妾傍晚便與胭脂一道去聽老道長講經,根本沒有碰見過舒王殿下。到現在臣妾也不知舒王殿下為何會在臣妾的禪房中……難道說殿下對臣妾圖謀不軌……本來想欺負臣妾,卻陰差陽錯欺負了巨英侯夫人?”
這時,李漾才反應過來。
躺在床上那個被他弄得半死不活的女子根本不是顧櫻,而是李氏!
他氣得嘴唇發抖,憤恨的朝顧櫻看來,籌謀這麼久,怎麼會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他那般想得到她……最後怎麼會這樣?
顧櫻傾城一笑,“殿下,您看臣妾做什麼?”
李漾臉上血色儘失,“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又怎麼在你房中?”
顧櫻自然不會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她不慢不緊的走到世子身側,伸手握住世子的大掌,人畜無害的眨了眨眼,“這,難道不應該問殿下自己麼?”
李漾頹然跌坐,對上趙長渡帶著殺意的冷峭俊臉,本能的顫了顫,“本王……”
“對了,陛下顧櫻側過身子,對臉色已經無法用憤怒來形容的天啟帝道,“臣妾今日在青雲觀中見到一個人,他說他是陛下的舊識,想見一見陛下,以前他沒有門路可尋,今日專門求到臣妾跟前來,臣妾鬥膽,便將他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