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宣的調戲,溫言别過臉不理他。
她什麼時候咬著他不放了?是她哭了,他都不肯放過她。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弄了多久,哪個女人能承受得了?
溫言别過腦袋不理他,宮宣哄她的說:“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下次不這麼弄你。”
宮宣的話,溫言瞬間像掉進了冰窟窿裡。
還有下一次?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放過她?
想問宮宣,但溫言又不敢開口。
因為結合以前的經驗,她要是開口,宮宣肯定會不高興,肯定又要弄哭她。
可是,她們並不是正兒八經的戀愛關係,宮宣和她在一起也不是因為喜歡,她也很清楚,她和宮宣不是一路人。
她不想維持這樣的關係,但她弄不過宮宣。
趴在床上想了好一會兒,溫言看出宮宣今天有心思,所以沒有刺激他說不想繼續這樣的關係,隻是轉臉看向他商量:“你以後能不能别這麼著急?能不能先把套帶上,不然懷孕了就不好。”
溫言提起懷孕的事情,宮宣饒有興趣了。
他把剩下的半截香菸掐滅在一旁的菸灰缸,看著她笑問:“懷孕怎麼就不好了?你不想當媽媽?”
宮宣比陸北城還大一歲,看陸北城和顧南煙眼下都二胎了,陸景陽也二胎了,要說他心裡沒有一點點觸動,那他騙自己都騙不過去。
雖然他平時不喜歡小孩,從來也不抱小孩,但完全不妨礙他想當爸爸。
看著宮宣,溫言一動不動的說:“宮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當然想當媽媽,而且今年都26歲了,怎麼可能不想當。
隻是,她不能當宮宣孩子的媽媽啊!
兩年前,他給她下套,把她睡了時就警告過她,讓她别動小心思,别讓肚子有動靜,不然傷身體的是她自己。
所以,他根本不會讓她生孩子,她也不想啊!
今天是怎麼了?居然說這樣的話。
眼神直直的看著宮宣,溫言覺得他好像有點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溫言的詫異,宮宣剛剛掐滅的右手落在她的後脖子上,輕輕揉捏了一下說:“如果真懷了,就生下來吧!”
溫言不說話。
心想,他是現年紀大了,所以想要孩子了嗎?
隻是,她不行啊!
她如果真懷孕,真把孩子生下來,宮宣隻會拿錢打發她,然後這輩子都見不到她的孩子了。
她不會把自己置於這樣的田地,更不會和自己的骨肉分離。
看了宮宣半晌,溫言說:“我還是得要點臉做人,再說我不做人,我爸媽還要做人。”
父母都是老師,她和宮宣的事情如果被知道,她爸媽都受不了,更别說未婚生子。
想到父母,溫言不願意在這裡久留,便抓起旁邊的衣服從床上爬了起來。
下了床,背對著宮宣穿衣服,溫言渾身都沒有勁。
坐臥在床上,宮宣看著溫言穿衣的背影,他說:“溫言,三點鐘了。”
溫言繫著釦子說:“我知道。”
說著,她拿起手機正準備打車時,宮宣突然拿起火機和煙盒,從煙盒裡給自己抖出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說:“宮澤要回來了。”
宮宣話音落下,溫言拿手機的動作頓時打住,整個人一下僵持。
就這樣站了好一會兒,溫言沒有接宮宣剛才的話題,隻是穿好衣服,平靜的說:“我先回去了。”
宮宣聽著她的話,再次掐滅煙:“我送你。”
於是沒一會兒,兩人一塊兒下樓了。
回去的路上,溫言一直在沉默。
兩年前,她是被宮宣在一場飯局灌了酒,然後被他帶走發生了關係,那是她的第一次。
後來才知道,宮宣帶走她,是想報複他的小叔叔宮澤,因為她和宮澤好過一段時間。
隻是宮澤忽然不辭而别,就這樣從她的生活裡消失了,以為這場感情就這樣到此為止,卻沒想到被宮宣禁錮了。
她想結束,和宮宣商量過幾百次,可宮宣說她如果想風平浪靜的過日子,就不要說他不高興的話,不要提他不高興的事情。
車子停在溫言家樓下,溫言下車時,宮宣也下車了。
夜很深很靜,風的聲音也很輕。
溫言見宮宣下車了,她沒有立刻上樓,而是轉身看著他說:“宣宣,我和他沒有發展到很深,你能不能放過我?能不能到此為止?”
而且他和宮澤之間是什麼恩怨,她都不知道。
溫言的話,宮宣抬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脖頸:“給你訂了一條鑽石項鍊,小周明天拿給你。”
兩年來,兩人每次睡過之後,宮宣都會送她禮物。
這是規則,是交易。
隻是宮宣送給溫言的首飾,衣服包包和奢侈品,溫言一件都沒有用過。
宮宣送的東西,不是她的消費能力,她穿戴在身上,隻會讓自己像個笑話,像件商品。
抬手握住宮宣的手腕,溫言想把他的手拿開,宮宣卻捏住了她的下巴。
這時,溫言不敢再說讓他放過她。
抬頭望著他,她隻敢問:“那我什麼時候會自由?”
溫言的追問,宮宣的眼中明顯閃過一抹不悅,但他沒有衝溫言發火,隻是蹭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宮宣不悅的眼神,溫言把他的手從下巴拿開,輕輕‘嗯’了一聲,便轉身進樓了。
背影很單薄,睡衣後面擺動的尾巴和溫言此時的情緒反差很大……
宮宣看著溫言背影,沒錯,他讓人給溫言灌酒,把溫言帶走確實是報複宮澤。
他不會和溫言在一起,隻是她很舒服,他這兩年用習慣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溫言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失眠了。
不想見到宮澤,也不想被宮宣欺負,隻是她該怎麼做才能解脫?
第二天上午,溫言頂著一臉疲憊起床之後,整個人都悶悶不樂,特别是宮宣昨天晚上的話,說宮澤要回來,溫言就更不開心了。
她得想點辦法,和宮宣儘快撇清關係,不然到時候,大家都難堪。
——
與此同時,禦臨灣。
顧南煙睜開眼睛醒來,看著從外面進來,彎腰湊在她跟前的陸北城,她兩手捧著他的臉,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陸北城揉了揉她的頭髮:“十一點了,可以起床了。”
顧南煙應了一聲,而後起床收拾好自己,小兩口就帶著小寶回顧家拿戶口本了。
今天週日,顧清華在家裡,看小兩口帶著小寶回來了,一下就高興了:“回來了。”
“爸。”
“爸。”
“爺爺。”
顧南煙和陸北城打招呼叫爸,小寶馬上也跟著喊爺爺,喊得顧清華一臉笑意,春風滿面。
陸北城昨天晚上的生日宴和求婚,顧清華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
一家四口進了屋,傭人又是忙著沏茶,又是忙著上水果和點心。
顧清華陪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之後,陸北城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地說:“爸,我和南煙今天回來是想拿戶口本的,想明天把結婚證領了。